“這裏是毛裏塔尼亞,不是你們法國!”
內馬利耶暴怒道。
“那我們又怎麼會來到這裏?”
眼鏡蛇微笑著朝內馬利耶和他的尉官們攤了攤手,眼神中的得意顯露無疑,表情卻無辜的像個聖人。
“你!——”
內馬利耶一時語塞,惡狠狠地剜了眼鏡蛇和猴子一眼,雖然被氣得滿臉通紅,卻也無話可說了。
“好了!”我很能抓住時機地打斷了這幾個人的爭吵,並在暗地裏朝眼鏡蛇無奈地搖著頭笑了笑,然後才對內馬利耶和眼鏡蛇正色道:“眼鏡蛇他們說的固然是有道理,但是,猴子作為士兵去指責一個軍官也是極不禮貌的!
好了,我看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吧,大家也都不要再爭吵了,如今我們是同一條戰線上的兄弟,現在要做的應該是研究和討論如何尋得這夥雇傭兵的蹤跡才對,而不是在這裏做這些無意義的爭吵!
內馬利耶大尉,我想你應該明白,現在我是這支聯合部隊的最高指揮官,所以,我希望你的部隊能夠好好地配合我們接下來的工作,現在請讓我們繼續剛才的研究和討論好嗎?”
“……好吧!”
內馬利耶攥了攥拳頭,最終還是無奈地點了頭……
我剛剛的話看上去沒並有偏袒,或者怪罪爭吵中的任何一方,可是,其中對內馬利耶的警示不言而喻。
內馬利耶當然能夠聽得出我的話外之音,他或許是個蠢貨,卻並不是傻子,盡管如此,他也無從辯駁,無論是就他們目前的困境,還是就來自於他上峰的指令而言,內馬利耶都隻能稱“是”……
我知道,眼鏡蛇並不是一個秉性邪惡的人,計大莫過於攻心,哪怕是麵對最險惡的敵人,或者麵對最可惡的弱者,一向心善懷柔的眼鏡蛇都沒有這樣的惡趣味,如果他們是猴子倒還有這樣的可能,畢竟這種沒品的事,猴子他們可幹過不隻是一次了。
我也知道,眼鏡蛇今天這般毫不留情地專揭內馬利耶的短處,是在扮演中國人所謂的“黑臉”角色,而另一個所謂的“紅臉”角色當然是由我來扮演,恩威並施,隻有這樣,我才能夠掌控內馬利耶極其手下的那幫兵油子們。
眼鏡蛇以最無情的方式向內馬利耶陳述著事情的利害關係,其實是為我在內馬利耶部隊的領導層中樹立威嚴,畢竟,作為一個極少數的外來者,我們這七個異國來的軍人想要在內馬利耶等人的主場去指揮毛裏塔尼亞的三百多士兵的部隊,包括指揮比我軍銜還要高的大尉、上尉等人,這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雇傭兵的活動路線主要集中在富德裏克、突林、木拉耶爾、艾達賴及以北的毛裏塔尼亞的廣大沙漠地區,而且,跟據內馬利耶的情報和他們手下的部隊之前與那夥雇傭兵的交鋒,我們分析,這夥雇傭兵現在很可能還潛伏在比爾莫格蘭一帶的毛裏塔尼亞邊境地區。
我決定讓14號沿著以比爾莫格蘭為中心的沙漠地帶,大麵積地偵查和搜索雇傭兵活動的蹤跡,老呆在比爾莫格蘭守株待兔是不行的,主動出擊才是上策。
內馬利耶的大部隊被我留在比爾莫格蘭,14號偷偷來到了毛裏塔尼亞戰場的消息或許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是,如果說一支三百多人的毛裏塔尼亞的政府軍隊集結到了比爾莫格蘭還沒有引起別人注意的話,那我是不相信的。
隻是,從毛裏塔尼亞最近幾個月來政府軍的動向,以及以海外雇傭兵為首引的毛裏塔尼亞地方反政府武裝的活動規律來看,那幫雇傭兵顯然沒有把毛裏塔尼亞的政府軍放在眼裏,他們依舊在以比爾莫格蘭為中心的毛裏塔尼亞的北方邊境地區橫行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