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眼睜睜看著自己孫子被殺死,臉色毫無血色,隻覺得天都仿佛塌下來了,孫子就死在自己麵前,連一捧骨灰都見不著,這種打擊,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恐懼、震驚、詭異的氣氛彌漫在周圍,一眾普通長老和少宗主候選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動靜大了,成了倒黴的出頭鳥。
隻有知曉雲逸實力,有了解他個性的慕英預料到事情的走向,勉強吞了吞口水,鎮定了心神,偷偷瞄了城主一眼,心裏咚咚咚直跳,呼吸都有些不穩了。
雲逸這個瘋子!竟然真的敢一把火把城主的胡子都給燒了!那胡子可是城主精心嗬護了幾百年,當做他驕傲的東西,竟然被雲逸一把火燒的隻剩幾根參差不齊的茬。
本命火焰溫度太高,聖皇境的靈力都滅不了,無奈之下,慕蒼渝隻能一道靈力下去,將自己精心養護了幾百年的胡子切斷了事,現在看著自己稀稀拉拉,毫無形象的胡子,他差點兒沒氣得暈過去。
“你……你個混賬小子!竟然敢……敢燒了我的胡子!”
雲逸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覺得這個老頑固當真是在說廢話,“燒都燒了,難不成還給你長出來?你要是不護著慕邦,我也沒必要和幾根胡子作對啊。”言下之意,這都是極光城主自找的。
“放肆!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嗬。”雲逸冷笑一聲,“我姓雲,他姓慕,誰跟他是一家人,你有見過屢次陷害,還煽風點火對付血親的親人嗎?”
慕蒼渝活了幾千年,都活成人精了,哪裏有看不透的,自然明白雲逸說這些話八成都是真的,他被雲逸說得臉色有些僵,隨即更是惱怒,“不知者不罪,就算他當真做了那些事,那也不能直接殺了了事!”
“那怎麼了事,按照你們極光之城的法子,隨便教訓幾句,再不濟麵壁思過幾天?在我這兒,就沒有不知者不罪這一條,敢算計我性命,他就要有付出同等代價的覺悟!”
“臭小子!你殺我天山劍宗嫡係,還燒了老夫的胡子,你還有理了,你真以為老夫不敢把你如何嗎!”慕蒼渝隻覺得他把幾千年沒生的氣都生完了,就差跳著腳罵了。
雲逸昂著脖子半步不退,“是又如何?你就是個死要麵子的老頑固,愛重你天山劍宗的嫡係,將近二十年,對我和姐姐不聞不問,如今倒吼著外孫了,誰認識你啊!”
雲逸雙手環抱,雙目漆黑深邃,麵色從容平靜,仿佛麵對的根本不是大陸第一城的城主,任性得令人發指。
慕蒼渝看雲逸這態度,不禁越發氣得咬牙,這臭小子,真的不怕他!
“你這個臭小子!還敢罵老夫!”慕蒼渝被雲逸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可一口一個臭小子說了這麼久,愣是沒有出手教訓雲逸。
就連一直防備著對方出手的雲逸都覺得有些奇怪,琢磨著這老頑固是不是在偷摸摸憋什麼大招,想將他們一網打盡。
慕蒼渝自然不是在憋什麼大招,他隻是對著雲逸這張臉,根本下不了手懲處。
當時一眾長老看到雲逸,麵露驚訝,也是這個原因,雲逸雖然是男子,但眉眼神態和當年的慕清淺十成十的像。
而且當年慕清淺第一次出門曆練,本身修為並沒有達到化天境,不能飛行,還是慕蒼渝為她做了男子裝扮,將她送出城外的,誰能想到,這一去,就是幾十年不得相見啊。
慕蒼渝子孫不少,可真正讓他放在心尖上疼愛的,隻有雲清淺一個,當看到雲逸的容貌時,就注定不會對他下什麼重手。
可今天雲逸當著他的麵殺了慕邦,還一把火燒了他養護了幾百年的胡子,慕蒼渝怎麼想都咽不下這口氣,瞪著雲逸,一時間不知道這個台階該怎麼下。
祖孫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對嗆了老半天,愣是沒動手,可他們二人不動手,別人卻等不得了,三長老一聲嚎叫,狠狠的瞪著雲逸,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雲逸!你竟然敢殺了我孫子!受死!”
吼著的同時,三長老雙掌裹著攝人的靈力,朝雲逸就撲了上來,可還沒等他殺到雲逸麵前,突然迎麵撞上了一道強悍無匹的靈力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