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人聲音平淡,並不因為雲文鴻攻擊的話語氣惱,他點點頭,“正如你所言,我乃修為高深的武者,到了這個境界,我們稱為始神,乃創世開始的神明之意。
我掌握這個世界所有的規則、所有的力量。一念之間,便能讓這世界的人死亡,連你們發天道誓言所謂的天道都是我,說我是這個世界的神明,又有什麼不可以?”
雲文鴻冷冷的盯著金袍人,“曲樂二人明明打不過我,偏偏敢來阻截我族的天門之路、妄圖源靈之戒,現在看來,是受你指使?”
“正是。”金袍人古井無波的肯定,“你們的心法和規則十分完善,可以用來完善我的世界,我乃天神,自然要將世界發展得更好,這也是世界發展的趨勢,你們掉落我的世界,也是天意。”
聽到金袍人說天意兩個字,雲文鴻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笑話。
“哈哈哈,天意?我看是狗屁!我曆練世界數十年,還從沒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之人,明明是搶奪他族寶物,卻扯著天意的遮羞布,我們的心法規則與你的世界有何幹係,憑什麼要為了你的世界奉獻,等你的世界強大了去攻打我們的世界嗎!”
曲樂等人沒想到站在天神麵前,這個雲文鴻竟然還如此狂妄,還敢肆意嘲諷,心中不由得還升起了一絲佩服,不過麵上卻個個陰沉,“大膽!竟然敢褻瀆天神!”
金袍人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怎會為他眼中的螻蟻動氣,他的觀念很簡單,螻蟻竟然敢以下犯上,直接抹殺便是,而雲文鴻已經不是螻蟻,而是與他地位平齊的始神,自然更要死。
“一個世界隻能有一人掌握規則,隻能有一個神明,既然你已成為始神,那就隻能,死!”
這個“死”字呼喝而出,猶如神明法旨,一聲轟的直擊人心,浮空在他周圍的幾個武者當場臉色陡變,猛吐了一口血,就連站在遠空觀察的雲逸都氣血翻湧,這還是幻境,要真站在金袍人麵前聽到這個字,他肯定扛不住,聽到這個字的人尚且如此,更何況被這個字攻擊的雲文鴻。
金袍人死字一出口,雲文鴻臉色瞬間唰白,周身靈力瘋狂湧動,猶如颶風風暴,顯然,金袍人的確掌控規則,若不是雲文鴻是始神,這會兒已經灰飛煙滅了。
金袍人說出這個字的時候,立馬雙袖一翻,數道金色箭矢陡生,這些箭矢金光明顯比雲文鴻放的破空長劍強,數道金色箭矢一出,連個停頓都沒有,直接射向雲文鴻,上下封鎖,禁製空間,將對方所有的逃生之路都封死。
雲文鴻畢竟隻是剛晉入始神,而且又從未與始神對戰過,眼見這一招襲來,他隻能飛射疾退,以他始神的力量,速度已經快得有嘶鳴破空聲,可金色箭矢卻猶如跗骨之蛆,竟然直逼他麵門而來。
眼見無法避開,雲文鴻一咬牙,太陽穴青筋暴起,他手一展,靈卡化斧,運轉全身靈力,猛然一斧劈下。
轟!
劈碎的金色箭矢瞬間爆射,聲音比耳邊驚雷還響,片片碎裂金光四散飛射,跟著一起破碎的還有雲文鴻手中的巨斧,雲逸還眼尖的看到,雲文鴻的雙手竟然在顫抖,這一劈之下他雙臂幾乎震得失去知覺。
這還不算完,破碎的金色靈力飛射,殺傷了大片華族修士,就連跟在雲文鴻身邊的四個武尊都被破碎金光傷得不輕。
看到這一幕,雲逸嚇得瞬間提氣,這根本就是典型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雲文鴻化解攻擊,他身邊的族人會遭殃,不化解他自己會身死,而且更重要的是,金袍人的靈力肯定比雲文鴻的靈卡多,到最後他連化解都做不到。
雲逸能想到的,雲文鴻自然能想到,劈碎金色箭矢他沒有絲毫興奮,俊美的臉色滿是沉重,他初入始神,力量遠不如金袍人,連掌握部分世界規則,解除壓在他身上的禁製都做不到。
想到了所有的劣勢,雲文鴻暗自咬牙,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反而更平淡。
“說什麼一個世界隻能有一個神明,這個世界是你的嗎?你無非是怕我奪了你掌握規則的身份,都修煉到始神了,還如此貪權重利,難怪幾十年毫無寸進。
哦對了,剛剛你是不是說是為了完善這個世界吧?現在想想還真是狗屁,你得到了源靈心法絕不會完善這個世界,而是去完善你自創的小世界,道貌岸然的模樣倒是做得好看,曲樂、慕澤,你們就選這麼個主人,幾萬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