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任何人因為他悠閑輕緩的態度忽視他,因為他周身的勢壓波動已經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程度。
雲逸正好奇這是何人,竟然敢坐著和金玉麒講話,沐明珠輕柔的聲音已經適時的在耳邊響起,“這是張興易閣下,天榜排名第六的強者,他排名略高於金玉麒。
不過強者比拚,你知道的,失之毫厘謬以千裏,真正打起來,誰勝誰負很難說,不過張興易閣下卻足以震懾金玉麒,原因便是他的戰隊——逆水,逆水戰隊是北部大陸十大戰隊之一,戰鬥力十分強悍。”
說著沐明珠往湖邊一指,雲逸順著望過去,不由得瞳孔一縮,隻見逆水戰隊的營地裏,竟然有三十幾個帝君境巔峰強者,比雲清源戰隊的都要多,幾乎比得上三大神君聯動的強悍程度了。
而且這些帝君境強者身上都有一股一往無前的殺氣,三十幾個帝君境強者站在一起,殺氣凝聚,嚇得周圍不少武者都遠遠的避開了他們。
雲逸心中震驚,十大戰隊之一,果然可怕。
在嚴寬和張興易接連開口之後,其他戰鬥首領均表表示了自己的不滿,看向金玉麒的目光也格外森冷。
事實上正如一眾強者所想到的,金玉麒的確是打著耍人的主意,被一眾強者冰冷注視,他毫不緊張的聳了聳肩,
“諸位這樣,未免有些強詞奪理了吧?北界的慣例,礦產以卡師級階分配,當時我提出這個條件的時候,各位也是同意的。
就因為我當時沒有請卡師出來,現在各位就要出爾反爾,這樣言而無信的行為,要是說出去,你們戰隊應該會流失大量信仰之力吧?”
聽到這話,嚴寬一眾人臉色十分陰沉,差點兒暴走打人,“你倒說得好聽,沒有請卡師出來,那當時站在你身邊的那個四階卡師是擺設嗎?”
金玉麒可是活了幾萬年的老妖怪,雖說氣質和涵養比不上沐明珠,但不要臉的本事絕對一流,他輕笑一聲,“當然不是擺設,那是乾鹿閣下的徒弟,臨時代替一下師父,難不成你們還要怪我沒有介紹嗎?你們戰隊裏的卡師,可也沒有介紹啊。”
巧言詭辯之後,金玉麒又冷眼掃視了一圈兒憤慨不已的戰隊首領,“話又說回來,即使我隻派一個四階卡師參加比拚,諸位中誰得到了大批量的匿靈天礦,難道以為自己守得住嗎?在場的除了我和沐明珠,還有誰敢帶著大量匿靈天礦離開?”
若說先前的是陰謀,那現在就是明晃晃的陽謀了,金玉麒的意思清楚又明白,他背後的是血蝠神君,其他沒有神君撐腰的人,敢拿走大批的匿靈天礦,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被金玉麒這麼赤裸裸的一威脅,戰隊首領雖然都氣悶不已,卻不能不按捺下,他們身負整個戰隊的責任,自然不能和神君對著幹,金玉麒雖然狂傲自大,但卻有自大的本錢,在場的除了神君子嗣,誰敢拿走大批量匿靈天礦。
張興易也沒了喝茶的心思,他冷冷的站起來,隨手將杯中清茶潑進湖裏,又收了椅子。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再多說也無益,卡師比拚開始吧,我倒要看看,地榜卡師能煉出什麼了不得的靈卡。”說話的功夫,張興易冷冷看了乾鹿一眼,顯然是將他記下了。
金玉麒將幾個天榜強者堵得話都說不出來,心裏十分得意,他看向沐明珠,麵色譏諷,“沐明珠閣下,這眼見卡師比拚就要開始了,你還不派出你們戰隊的卡師嗎?不會是因為一階卡師太難看,不敢出來了吧?”
聽到金玉麒嘲諷的話語,沐明珠麵色並沒有太大變化,她麵帶微笑,優雅的伸手,介紹了旁邊古井無波的雲逸,“我們明凰戰隊的卡師,就是這位了。”
隨著沐明珠的介紹,一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雲逸的身上,隻覺得沐明珠當真是在說笑,“這個家夥看起來年輕得很啊,不會真的是個一階卡師吧?”
雲逸嘴角含笑,舉步上前,淡然的朝一眾戰隊首領拱了拱手,“諸位,我叫荊逸,代表明凰戰隊參加卡師比拚。”
聽到雲逸正色的介紹自己,一眾人驚得眼珠子都掉下來了,不能怪他們失態,實在是雲逸的麵容太年輕了。
雲逸黑發黑瞳,周身無威壓有勢壓,顯然不是什麼永葆少年狀態的靈獸,而是個貨真價實的人類武者,而且還是十八九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