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鶴畢竟是活了幾萬年的老家夥,即使開始被雲逸聲色俱厲嚇到,這會兒反應過來,已然將話說得滴水不漏,他猜測雲逸不過是道聽途說,得了些消息,並沒有切實的證據,隻要他一口咬定沒有做過,雲逸絕對拿他沒辦法。
乾鶴將自己剛剛後退那一步說成是被驚嚇,還反說雲逸為保清雪域誣陷,說起來都十分合情理,畢竟雲逸和藍雪的關係大家都看在眼裏。
聽到乾鶴此言,眾人俱是疑惑的皺眉,看看乾鶴,又看看易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議論聲此起彼伏。
雲逸早就知道,能策劃這麼大個陰謀的乾鶴,肯定不好對付,這會兒見乾鶴反咬一口,他也不著急,隻嘲諷的笑了笑,“我竟然不知道乾鶴閣下膽子竟然這麼小,剛剛麵對我父親的時候怎麼如此鎮定?”
乾鶴這會兒也知道雲逸肯定得到了些消息,根本不會信任他,也不做和氣的模樣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先前的情形,令尊盛威之下,我們戰隊的人都生死難料,我若不出頭,絕逃不過一個死字,出頭到還有三分生機,這會兒你空口白牙的誣陷我,還壓這麼大個罪名下來,我如何不怕。”
聽著乾鶴的分辨,雲逸都不由得佩服他的說話水準了,先前明明是他怕雲清源滅了殺破戰隊的人,導致計劃泡湯,所有才站出來遊說,這會兒張口卻成了以戰隊利益為重,不顧生死,有他這話在,殺破戰隊的人怎能無視他現在的“艱難”。
果然,此話一出,殺破第一個忍不住,他咳嗽了兩聲,站了出來。
“易白閣下,任何事都講求個證據,先前我們看到清雪域武者殺人,那些武者都戴有清雪域的標誌,殺我兄弟的,更是藍雪的成名兵器青雪箭,閣下這般直接指證我戰隊中人,卻沒有任何憑證,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雲逸神色未動,淡然自若的應對,“殺破閣下身在局中,自然看不明白,無論是青雪箭還是清雪域標誌,哪一樣都可以仿冒,再者,能突破重重屏障擊殺各位的親人,至少都是帝君境強者,一個帝君境強者殺人,竟然回回都留下破綻,諸位便覺得太奇怪了嗎?”
雲逸這麼一說,本就心中有疑惑的人俱是點頭,先前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的,親人身死,心中一直怒火熊熊,直衝衝的就朝清雪域來了,根本沒來得及分析。
見許多人已經思索起來,雲逸繼續又說:“而且清雪域明知大陸武者齊聚,躲事兒都來不及,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殺這麼多人,引得眾怒,他們腦子進水了不成?”
雲逸這話就差直接說,清雪域的人腦子沒進水,進水的是你們這些被人當槍使的家夥。
眾人正在思考雲逸的話語,殺狼突然朝殺破說道:“父親,我覺得易白閣下說得十分在理,清雪域的確沒有任何動機這麼做,再者,從我們上清雪峰至今,藍揚清父女二人一直都麵不改色,若不是真的坦蕩,怎能做到如此。”
殺狼和雲逸對戰之後,不但功利浮躁盡收,思維都敏捷了不少,他既然奉雲逸為一招之師,言談間自然會幫著他。
聽了這話,殺破戰隊的人都不由得點了點頭,殺狼雖然有些功利性,但在戰隊中一直屬於比較聰明的那一掛,通常他說的話都比較在理。
而且最重要的是,殺狼是殺破的兒子,是他們的少隊長,而乾鹿不過是個加入戰隊不到十年的外人,該相信誰大家心裏都有杆稱。
聽了殺狼的話,殺破定定的看著雲逸,“易白閣下,令尊在此,我相信閣下也並非信口開河之人,既然說出這樣的話,相比有切實的證據,對嗎?”
有人給自己搭台子,雲逸自然要接著唱下去,他堅定的點點頭,“殺破閣下說得對,我的確有證據,還是鐵證!
此番我上清雪域,就是為了揭穿乾鶴和乾鹿二人的陰謀!諸位也要把眼睛擦亮了,否則找錯了仇人,你們的親人非得從棺材裏跳出來不可。”
聽到雲逸斬釘截鐵的話語,乾鶴心裏也有些怕,他現在死咬這事兒和自己沒關係,不過是仗著雲逸沒拿出證據而已,若是對方有證據……
看了眼雲逸自信的神色,乾鶴心裏直打鼓,該死的,老二到底將什麼該死的證據泄露了出來!
雲逸仿佛有無數雙眼睛似的,在乾鶴看向他的第一時間,轉頭朝他嘲諷的看去,“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抓住了乾鹿什麼證據?別著急,馬上就會讓你死個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