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淺頭埋在雲逸的懷中,悶悶的聲音傳來,“逸哥哥你不用為我擔心,月魅已經隕落很久了,我的心境也平複了下來,否則也不可能抹殺心魔晉入界王。”
說著,像是反倒要安慰雲逸一般,白若淺歎了一聲,“逸哥哥不是也有一位至交好友隕落嗎?你也沒有止步不前啊,我雖然趕不上逸哥哥,但也不能差太多對不對。”
雲逸拍了拍白若淺的肩膀,“嗯,修煉一途並不平坦,想要走上巔峰,就要披荊斬棘,越過重重苦難。”
“不過即使經曆過再多,心智魂力再堅定,那些痛依舊會烙在心頭,永遠無法抹去,我不是擔心你無法克服心魔,我隻是為你……難過……”
沒有其他任何原因,就是為你失去的夥伴心痛,為無法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幫助你感到難過……
聽到這話,白若淺身體一僵,再多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正如雲逸所說,再堅強的人,心也是肉長的,即使越過了那些阻礙,午夜夢回的時候,那些痛依舊讓人難過得掉眼淚,不過有人跟自己一樣,感同身受,為自己的痛苦感到悲傷,那無論承受了多少,都值了。
過了一會兒,白若淺又拱了拱腦袋,有些不爽,“哼!有人投懷送抱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好啊!”
前一秒還沉浸在悲傷的氛圍裏,後一秒就被當頭一擊,雲逸整個人都呆了,連忙舉雙手投降,“冤枉啊!除了媳婦兒你,絕對沒有其他任何人給我投懷送抱!”
“少來!”白若淺抱著雲逸不鬆手,嘴上也不鬆口,“你看看你周圍站著的那些親友,五成的都是好看得不行的女性武者,還有幾個挑釁我的,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都收了一個後宮了!”
“天地良心!媳婦兒你不在,我連小姑娘的手都沒摸過!”雲逸欲哭無淚,隻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為了不掉進媳婦兒挖的大坑裏,雲逸決定反擊,“媳婦兒你可不能光說我,你長得這麼好看,地獄裏圍在你身邊的追求者肯定一大片,都能組成一個軍團的那種。”
白若淺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了雲逸一眼,“對啊,所以你千萬不要在外麵招蜂引蝶,否則我就從一眾追求者裏挑個長得比你好看的,天賦比你強的,實力比你高的,上來揍你!”
“這麼狠的嘛……”莫名的,雲逸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不過說起來,北界這麼大,那淩域怎麼能準確的將你落到我麵前?靠心電感應嗎?”雲逸有些奇怪,北界這麼大的範圍,就算有特殊的空間力量,想找某個特定的人也無異於大海撈針吧。
見雲逸問起,白若淺這才坐直,將脖頸上一條項鏈取了下來,這條項鏈通體呈雪色,觸手冰涼,吊墜是銀杏葉狀的冰綠色,仔細看去,發現那銀杏葉竟然還可以打開,裏麵有米粒大小的空間。
“我就是靠這個找到你的。”白若淺指了指銀杏葉盒中那滴紅色液體。
雲逸眨了眨眼,盯著那滴液體左看右看,“這不會……是我的血吧?”
白若淺點了點頭,“對啊,就是你的血,你為我流過那麼多血,我收集一點兒多正常。”
小心翼翼的合上銀杏葉,白若淺有些感慨,“墜入地獄開始,我經曆過無數生死,能挺過來都是因為有它陪著我。”
“那次對上狂犀武尊,月魅為我擋下致命一擊隕落,我自己都以為我撐不過去了,但看到項鏈滑出來的時候,我又充滿了求生意念,我和神明的約定還未達成,我說過我會回去見他!因為這縷執念,我的魂體一直不散,直到淩域和我接上了本命契約,我才重塑肉身緩過來。”
白若淺簡單的平鋪直敘,雲逸卻聽得心潮起伏,魂體不散說得簡單,但真正做到是何等艱難,那是憑意誌抗衡規則啊!
張了張嘴,雲逸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對他的感情,若淺能憑意誌抗衡規則,這麼想想,他似乎愛她愛得不夠多啊。
深吸一口氣,再次伸手抱住白若淺,雲逸喃喃喊了一句,“媳婦兒……”多餘的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抱了好一會兒,白若淺才開口,“現在淩域送我回來,時間隻能維持六個時辰,幾個月後他實力恢複,倒是可以再送我回來一次,但這些都沒有意義,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加緊修煉,打敗天神,廢了這該死的規則,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