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池雨有些遺憾的搖搖頭。
“有什麼不敢說的。”雲不空大咧咧的哼了一聲,“雲勤沒有賜福之能,這試煉盛典現在大家也不怎麼看重了,都是借著這個機會去試煉之地探寶尋靈獸的!”
從知道雲文鴻也隻得了四十九分之後,雲逸神色也鄭重了幾分,雲文鴻可是被譽為上古華族史上最天才的人物,他也才拿到四十九分,看來這試煉盛典的確不輕鬆。
不過雲逸喜歡的也從來不是輕鬆的事情,越是難,他就越要往前,知道百年試煉的難度,他反而渾身都充滿了幹勁兒。
三天時間過得很快,這日一大早,調整到完美狀態的雲逸三人便整裝而出,在一名侍者的帶領下前往試煉之地。
雲氏一族駐地的正北方,有一座坐北朝南的建築,這座建築十分奇特,九根暗金色大柱猶如擎天一般佇立,上方則漂浮著一片九邊形的厚石台,那石台極為寬闊,一望無際,遠遠看去竟像是懸在天空中一般。
走到近處便能看得更清楚,石台周圍有一層淡淡的銀色光芒,其中能量波動極為渾厚。
這石台便是試煉之地,初代族長留下的歸九懸天台。
懸天台本身是一座龐大恢弘的陣法,內裏空間極為龐大。
懸天陣法變化無窮,內裏一共十層,靈力濃鬱,靈寶靈獸無數,當然,巨大的利益也代表著巨大的危機,據說就算是武尊,也不敢在裏麵隨意行動。
歸九懸天台也是初代族長意外所得,並非他自己製作,據說懸天台裏隱藏著許多秘密,曆任族長都帶著強者探索過,卻無一不是損失慘重,最後隻得無奈放棄。
曆代族長在其中添了不少靈物靈獸,最終將懸天台打造成了試煉之地。
不想去得太早看雲羽兒幾人的臉色,雲逸幾人的速度都不快,等他們到的時候其他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正是開始試煉的日子,比在甲梅殿集會那次肅穆多了,歸九懸天台外,寬闊宏大的廣場周圍,兩百名界王齊齊到場,廣場周圍,上萬名黑甲武者駐守,雲樂武尊坐在上方高台,麵色淡漠的看著下方。
遠遠的看到雲逸到來,一直留意著的雲羽兒冷笑著說:“慕逸閣下架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每次都是最後一個到場,讓我們這麼多人苦等!”
雲逸對女性武者的容忍度一直頗高,但雲羽兒顯然不在他的忍讓範圍之內,他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兒,“閣下來參加百年試煉,連規則都沒看明白嗎?當太陽越過歸九懸天台,試煉正是開始,現在到時間了嗎?沒到!所謂的苦等,隻怕就隻有你自己吧。”
“你!”雲羽兒這幾日被雲逸氣得心性大亂,一直都不是很穩得住,現在被雲逸這麼一說,差點兒就要撲上去了。
“羽兒,不準胡鬧!你也想被扣分嗎!”在雲羽兒氣憤不已的時候,一道白色身影緩緩走來,直接嗬斥住了雲羽兒。
一看來人,雲羽兒立馬蔫了,小心的站到一旁,“師兄。”
其他人也是恭敬的拱手見禮,“雲信大人。”
雲信和雲樂一樣,作為這次試煉的負責人,上次非正式集會他可以不現身,但今日試煉正是開始卻必須到場了。
作為雲勤的大弟子,雲信的身份甚至和雲樂武尊並齊,如果雲勤退位,他便是九代族長,身份不可謂不高貴。
冷淡的掃了雲逸一眼,就像是看一隻不起眼的螻蟻一般,雲信又才轉頭教訓雲羽兒,“師妹,你是師父的弟子,和這些鄉野來的卑賤之人有什麼好說的,和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計較,實在有失身份。”
聽到這話,文玉青第一個忍不住,“能培養出逸小子這樣的天賦強者,雲信閣下不會覺得我們的師門籍籍無名吧?”
真要論身份地位,雲羽兒的師父是雲勤,他們的師父還是雲文鴻呢,雲逸是八代族長,比雲勤這個背叛者不知道尊貴多少,雲勤的弟子算個什麼東西。
聽到聲音,雲信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文玉青,感受到文玉青身上模糊的勢壓,他不禁一驚,感應不到修為還好說,對方極有可能用了掩飾修為的靈卡或是奇寶,但那種能威脅他的危險感卻無法忽視,實在有些詭異。
不過雲信再有想象力,也不會想到文玉青是武尊,他隻以為雲信身上應該是帶了什麼高階的攻擊靈卡,隨意打量了幾眼,確定對方沒有任何強者特征之後,雲信便收回了目光。
“就算慕逸閣下天賦絕倫,背景強大,那又如何,以我師妹的實力,在試煉中拿到四十分絕不是難事,慕逸閣下想要勝過我師妹,至少得拿到五十分,當年雲文鴻也才得四十九分,他?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