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熒一邊囂張的吼著,一邊將血脈威壓散發出去,他乃是四方神獸白虎的血脈後代,威壓自然在絕大多數靈獸之上。
這威壓一出,方圓十裏內的靈獸俱是心神巨震,幾乎俯首而跪。
就連豔月幾人都不禁咬牙,必須運轉靈力才能抵抗對方的威壓。
神獸白虎,那是與萬獸穀武尊玄武等級相當的血脈靈獸,羅熒完美的繼承了白虎武尊的血脈,他要是放出威壓,除非玄武親臨,一般靈獸還真壓不下他。
但羅熒是晚輩,範長熊怎麼會自降身份和他計較。
靈獸的世界,血脈實力為尊,隻要二者兼而有之,便能號令萬獸,這也是羅熒脾氣這麼惡劣,卻依舊能橫行無忌的原因。
以往許多次,羅熒和人發生了衝突,都是用這一招讓對方屈服,他本以為今日也會和往日一樣,但可惜的是,今日終歸不是他的主場。
羅熒得意洋洋的環視一眾朝他微微低頭的靈獸,正打算說些什麼,腳下的土地竟是忽然一震,一股更為強悍可怕的威壓從山對麵傳來。
即使隔著整個玄武峰,那可怕的威壓依舊沒有任何被削弱的感覺。
無形的強悍威壓在空中蕩開,所過之處,萬獸來朝。
先前被羅熒壓製的眾靈獸俱是覺得身體一鬆,他們想都沒想,本能的便朝威壓傳來的方向拜倒。
不單是玄武峰下,就連上麵的萬獸穀主城內,都有許多靈獸敬畏的朝那個方向看去,恭敬的拱手行禮。
“這怎麼可能!”
感應到這道威壓,羅熒雙眼瞬間圓瞪,臉上全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這股威壓實在是太可怕了,竟然比他的強了數倍之多!
最恐怖的是,這可怕的威壓竟然如井噴一般,全朝他壓下!
被這威壓製約著,羅熒渾身都在發抖,他試了幾次,想要掙脫威壓的製約,卻絲毫作用都沒有。
見羅熒還想抵抗威壓,那威壓的主人似乎有些不滿,冷哼了一聲,本就恐怖的威壓瞬間加大,羅熒再也抵抗不住,悶哼一聲,直接跪倒了。
眼見血脈最高的羅熒都毫無反抗之力,一眾靈獸都震撼不已。
這麼可怕的威壓到底從哪兒裏的?
為什麼會獨獨針對羅熒?
見到這一幕,豔月不由得看向雲逸,白若淺幾人眼中也浮起好笑之色。
雲逸的那頭本命契約獸可是天生的神獸王者,一向天老大我老二,雲逸隻要隨便一說有人在恃威壓逞強,那神獸王者肯定第一個坐不住。
見羅熒直接被威壓給壓趴下了,雲逸果然通過契約傳音連連讚歎。
“小幽幽不愧是神獸王者,這一出手,直接把白虎秒成渣渣了。”
“那是當然,和淩獄打了這一路,我實力可比剛曆過雷劫那會兒強多了,京域再來,我絕不會讓他那麼囂張!”
太安城一戰,不單是雲逸覺得情勢不利,夜幽也覺得十分有壓迫感,甚至她的緊張還要在雲逸之上。
天神京域對雲逸來說,隻是修煉大道上無數挑戰之一,他以前已經曆經了千難萬險,京域這個敵人最多也就是實力強點兒而已。
但對夜幽來說,她卻是第一次受到挑戰,從威壓到實力全方位受到壓製的那種。
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和淩獄一路打過來的原因,神獸王者,怎能屈居他人之下!
對靈獸來說,血脈的強悍是天生的,但也絕不是說,隻要活得夠久,就能成為巔峰強者。
血脈對靈獸而言,更像是存於記憶中的資料,如果不去應用和實踐,也會一事無成,畢竟每天被成年雷劫劈死的靈獸數都數不清。
有靈獸擁有至強血脈卻毫無作為,也有靈獸最終突破血脈的禁錮,再次提升,夜幽顯然要成為後者。
“那是當然,等萬獸穀一事了結,我們便去萬獸聯盟,廢了白虎武尊族長之位!”
廢掉白虎武尊,以報當年夜幽被追殺之仇,一直都是雲逸的計劃之一,抵達諸仙之後,這事便已經提上議程了。
前段時間忙於大戰,沒時間規劃,現在這麼有緣碰上了羅熒,自然要開始動手了。
先前不知道羅熒的身份還好,後來知道他是白虎武尊之子,再聽他口稱神獸一脈,自以為是神獸一脈的主人,他便萬分不爽。
“好!”夜幽天性驕傲,並不喜歡有求於人,更不想受人恩惠,但如果對方是雲逸的話,她倒是覺得沒什麼不可以。
說著夜幽又有些奇怪,“不過既然要對付白虎了,為什麼要讓我隱在人群之後,直接斬殺羅熒不就好了嗎?”
“當然是放長線釣大魚了。”雲逸眯眼輕笑。
“大魚?”夜幽先是疑惑的咦了一聲,隨即恍然,“也是,像羅熒這種小蝦米,就算斬殺了也沒什麼成就感,你放心的做,就算把白虎引來了,我們也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