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文再道：“請娘息怒，你們幾個，好好的不過日子，還要在這裏瞎說什麼，還不退下！”
莫小雙心笑不已，想拿她來作伐子，繞過今天的事，怎麼可能，就是她願意，這幾個也不願意呢？抄個女誡********什麼的，也不是什麼太難過的事，全當她打發時間。
看吧，你的這些個姨娘，還是老太太厲害。
劉姨娘明著為府裏爭，其實為她和莫小雲在爭，爭了半天，隻爭到一肚子氣，此刻像蔫了的茄子，再無二話，莫小雲則一聲不吭，陳姨娘低眉順目，一個字不吐，仿佛神飛天外，事不關已。其他幾個更是各種心思。
老太太眼裏閃過一絲惱怒，看著眼前這三個都不得自己心的人，猛然閉上眼睛：“馮嬤嬤，我累了，讓他們出去。小雙你留下！”
馮嬤嬤抬眼看了看孫姨娘，孫姨站起福了福，卻是帶著歡快的音調高聲道：“老太太你累了，你好好休息！”說完，屁股一轉，扭著她那老黃瓜的腰身，出了屋子，劉姨娘悶聲站起和陳姨娘帶著孫子孫女出了門。
莫長文這才行了禮道：“娘，你累了，就歇歇吧！兒子也出去做事了！”
老太太道：“姨娘就是姨娘，鼠目存光，哪裏知道個節儉持家的，一個個都跟猴精似的，以為這莫府是個金窩子不成！掏空了，有你們好的！哼！你也長個心眼，別縱容著，一天到晚生事！”
莫長文應著，看到莫小雙，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哼來！轉身離開了老太太的屋子。
莫小雙地站著，老太太開口道：“都是幾個不省心地，小雙，過來，聽說昨天忠玉去了你屋裏，你可好好跟他說話了？”
“奶奶，雙兒照奶奶吩咐，替奶奶管教了忠玉，忠玉自昨天開始，已然閉門思過！”
“嗯！這就對了，有空你也去看看小霜，那丫頭是個倔的，出了這事，心裏也沒好受，說到底你是這府裏的嫡長女，有些話奶奶也不必說得太多，你明白奶奶的意思嗎？”老太太說到這裏，又道：“回去吧！”
莫小雙走在路上，思索著老太太的話，這是話裏有話，嫡長女這個字眼，第一次在老太太的口裏出現，難道是在暗示自己什麼？為什麼要讓自己去看望莫小霜，這是要向莫小霜示好嗎，示弱嗎？孫姨娘想要幹什麼？不會是……
想到這裏，問身邊的香菊：“冬至是不是快到了！”
“姑娘說的有些遠呢，中秋都還沒過呢，冬至是臘月二十二日！”香菊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