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結婚·離婚·知心·負心(1)(1 / 2)

少婦哭著哭著,突然轉過臉,對丈夫吼道:“你有完沒完?你老婆沒被弄髒,被弄髒的是你的心!”

不能隻愛半個

許多年前,一位小學同班的女生突然來找我。

“我要請你幫我做個決定。”她開門見山地說,“某人又來找我了。”

她提的“某人”,是當年的同學,也是大家都頭痛的人物——小學就常逃課,初中混幫派,打了訓導主任,被開除。

“你知道,我們很早以前曾經在一起吧?”她問,但沒等我答,就自言自語地說,“他強暴了我。可是我早把他忘掉,以為他被哪個仇家丟到海裏去了。誰知道,他又突然回來了。”

“你不是結婚了嗎?”我說,“聽說你嫁得很好。”

“是啊!我過得很好。”她看看窗外,“司機還在等著呢。”

“你丈夫的事業很大?”我問。

“很大,很有錢。”她歎口氣,“就是因為有錢,他才找上我,威脅我,跟我要錢。”

“你給了?”

“當然給了,而且給了一次又一次。”她突然掩著臉哭起來,“他威脅我,如果不給,就把以前的事抖出來,我就完了。”她突然把手放下來,呆呆地盯著桌麵說:“他還威脅我上床。”

“你也上了?”

她沒答話。

“這總不是辦法啊!你不是愈陷愈深、沒完沒了了嗎?”我說,“還是跟你丈夫實說了吧,你們都結婚十年了,又有孩子,他會諒解你的。”

她點點頭,走了,走後就沒了消息。

今年春天,突然又接到她的電話,還是那麼幹脆:“我離婚了,又結婚了。”

“生活得好嗎?”我問。

“好!”她頓了一下,“我嫁給了某人。”

我嚇了一跳。她似乎聽出來了:“不要緊張,他沒以前那麼壞了。雖然還是不務正業,窮得很,但總是個男人,總有個家。噢!我忘了說,我又生了個兒子,都上小學了。”

我囁囁嚅嚅地問:“我不知道上次的建議是不是錯了?”

“沒錯!”她緊接著回答,答得很肯定,又用一種很輕、很快的語氣說,“我回去告訴了我前夫,當天就被掃地出門。他說我騙了他,騙他我有個清白的過去。我站在馬路上,沒處去,爸媽早死了,兄弟從不往來,我隻好撥電話給‘他’。不到十分鍾,他就來了。我先賞他一記耳光。告訴他,我不怕他了,讓他去說吧!”

停了幾秒鍾,聽到她喘了一口氣:“他沒吭聲,把我帶回他的狗窩。我一住,就是八年。”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好平靜,“不要為我傷心,我一點兒沒覺得可悲。我很愛他、愛孩子,他也很愛我。”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的前夫愛我,但隻愛我一半;我現在的丈夫愛我,既愛我的現在,又愛我的過去。他知道我的一切,他還是愛我。”

看《世界日報》上的大陸新聞。

廣東省懷集縣的一個女孩子,和同工廠的保安相戀。當女孩子摔傷的時候,保安把她送到醫院搶救,還拿錢給女孩動手術,終日守在床邊。

但是,就在兩個人準備結婚的時候,女孩子卻被父親叫回家,強迫她嫁給鄰村的一個傻子,來“換取”那傻子的妹妹,嫁給女孩的哥哥。

女孩子不答應,但是被哥哥強迫送走,鎖在新房裏。

她想一死了之,但接著想到自己深愛的那位保安,這使她活了下來。她故意裝作順從,得到傻子的信任,並在婚後的第十六天,逃了出來。

女孩子逃回縣城,抱著保安,哭訴自己的遭遇。

保安聽完,一把將她推開:“你既然已經失去了貞操,就回那個傻子身邊吧!”

女孩子怔了怔,轉身衝上懷集大橋,跳進了綏江。

回台北,聽做護士的學生說了醫院裏的一個故事。

“產房裏,不是不生,就是生一堆。”學生說,“有一天,擠進六個產婦,偵測胎兒心跳的機器隻有三架,隻好推過來、推過去。有個男人吼,叫我們把機器推去給他的老婆。說他老婆三十七歲了,生頭一胎,比較危險。那男人很凶、很急,跟一位護士吵起來。護士把機器推過去,一邊推、一邊罵,‘得了吧!天知道是頭一胎,連老婆生沒生過都不知道。’”學生笑笑,“那護士後來被記了過。她太不小心了,害得那女人一邊陣痛,一邊哀嚎,一邊哭。聽說她上一胎是十幾歲被人強奸生下的。孩子早不知道送給誰了。可是,她還沒出院,就簽字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