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喜房的房門突然被踢開。
“惜鳳,對不起,我終究還是來晚了。”是司餘,白衣翩翩的司餘抱著嫁衣飄飄的她,似乎他是來搶親的,為了心愛的人,哪怕是龍潭虎穴也要闖,“堅持一下,我已經讓人去叫大夫了。”
她模模糊糊的目光,看到司餘,艱難地露出一個笑容,“你怎麼來了。”
司餘的手捂住白惜鳳臉龐上的傷口,血把司餘的手染得血淋淋。
“你若是走了,小凰就連最後的親人都沒有了,你知不知道。”司餘的語氣從未如此細膩溫柔,仿佛潺潺的溪水,柔和溫暖。
“司餘,如果我騙了你,你會不會怪我。”白惜鳳意識模糊,開始亂說話。
“不會,你救過我的命,若是騙我,一直騙下去就好,永遠不要讓我知道真相。”
“謊言總會有被揭穿那一天…”話剛說到一半,一陣暈眩,失血過多的白惜鳳昏迷過去。
喜房外頭
王府上下站滿手持長矛的士兵,王家的人被押在院子裏。
禹州司家收到司餘的飛鴿傳書,立即飛鴿傳書給恰好在商泉城附近駐軍的司家軍前往商泉城與司餘彙合,奈何商泉城與禹州路途遙遠,即便是飛鴿傳書,也耽誤不不少時日,直到今日傍晚時分,司家軍才趕到商泉城。
“你們是什麼人,我姑父是朝廷的欽差大臣。”王公子火冒三丈,亮出自己的背景。
一個身穿盔甲的將軍二話不說,一腳踹倒王公子。
“嗬嗬,劉器那小子是傍上我們司家的關係才當上欽差大臣的,你扯他來當虎皮?”將軍吼了王公子一聲,把王公子吼懵了。
“你們是禹州司家?”王家的家主小心翼翼地問道。
“恭喜你答對,你們王家死定了,告訴你。”將軍拍拍盔甲上的灰塵,不削地說道。
“聽說你逼我們少爺給你下跪?是不是真的。”將軍拎起王公子。
“不是,不是,我哪敢。”
“啪…”將軍一巴掌扇了王公子一個大嘴巴,“還不承認?”
“是,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啪…”又是一巴掌。
“還敢承認?吃了豹子膽了是不?”
王公子欲哭無淚,隻好跪地求饒。
“你說你是不是賤人?”將軍又提問王公子。
“是,是,是,小的是賤人。”
“啪…”
“賤人就該打,你還敢承認自己賤?”
“不是,不是,我不賤。”
“啪…”
“我平生最討厭賤人不承認自己賤。”
……
※※※
白惜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她隱隱約約感覺到有個男子一直守在自己的床邊,喂她喝藥,替她蓋上被子,對她說了很多很多話。
待她醒的那天,房間是空蕩蕩的,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發現司餘正與小凰在隔壁房間玩耍。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小凰看到白惜鳳站在門口。
司餘回首,看到白惜鳳,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模樣,“你終有醒了,過來坐下吧。”
司餘挪動自己的位置,騰出地方給白惜鳳。
“姐姐,司餘哥哥說你出遠門,要好久才能回來呢。”小凰抱著白惜鳳的胳膊。
白惜鳳蹙眉看到司餘微微搖頭,她明白司餘是不想讓小凰知道發生的這些,免得小凰自責擔心。
“小凰有沒有聽話?”
“有,司餘哥哥給小凰講很多有趣的故事……”小凰說著,慢慢地停下,伸手去掀開白惜鳳散落的烏絲,“姐姐,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