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儺寨屋內
“姑娘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什麼阿黎。”童顏鶴發的醫仙要掰開抓在自己手腕上的玉手。
“你與十年前,完全不一樣了。”青嵐轉身正對著醫仙,“但我隻有站在你的麵前,才會心跳加快,因為我身上有一部分血,是你的。”
青嵐抓起醫仙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撲通撲通的心跳宛如外頭的戰鼓,急促而蒼勁有力。
“你為何總是不辭而別,每次都是悄然離去,絲毫不給我挽留的機會。”青嵐盯著醫仙,說著說著,心中的委屈嗆上眼眶,紅紅的一圈,膩著不甘的淚水。
“既然已經決定離去,告辭隻能徒增傷悲。”深深地歎氣,不是所有的過錯都能彌補,他寧可讓她恨他,也不願耽擱了她的一生。
她僵硬地站在他的眼前,“也對,你是個遊子,一個青嵐還填不滿你的心。”
他沒有反駁,沒有辯解,不管是十年前還是現在,他的決定始終未曾改變,隻是她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她該忘了他。
她的手從他的手腕處脫落,無數個日夜她想著若是哪日兩人能重逢,應當會有講不完的話要對他說,可此時此刻他的冷漠把她所有的甜言蜜語都拒之門外。
“忘了我。”這是他最後說的一句話,仿佛忘記一個人是多麼容易。
也許他忘了她,真的很容易。
他終究走了,仿佛世上沒有什麼值得停下步伐,好好地用上一輩子。
青嵐抹幹眼淚,在所有人眼裏,她是一個要強的女子,隻有他在,她才會變成一個脆弱的女孩。
青嵐走過,掏出一個瓷瓶,放到床上給白惜鳳,是桃花毒的解藥。
“我不知道他為何千裏迢迢來這裏救你,但既然他不想你死,我也不會為難你。”
青嵐看了一眼司餘,又看了一眼白惜鳳,沒有再說什麼,徑直離去。
司餘服下解藥,身上的毒當即開始消退。
兩日後,白惜鳳與司餘兩人開始回禹州,事情坎坷不順,但終究已經拿到了血粹之法,出來的時日不短了,歸心似箭,車軲轆轉個不停,快馬加鞭,終於在三日後趕回禹州。
先前司餘請了先生教小凰識字,許久沒見到姐姐的小凰聽說姐姐歸來,開心得不得了,先生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好不容易煎熬到先生放行,小凰興高采烈地跑去找姐姐。
東院內院
“來,手抬高一點。”
司餘在白惜鳳的身後,一隻手摟著她的蠻腰,一隻手抓著她的右手,正手把手教她劍法。
白惜鳳像被隨意擺布的木偶,任由司餘糾正她的姿勢,隻能默默地臉紅。
“用心一點。”司餘發現白惜鳳心不在焉的模樣。
白惜鳳吐了吐舌頭,司餘與她貼在一起,她的心自然而然地加快跳動,屢屢出神。
“會不會被人家看到,又有什麼流言蜚語?”白惜鳳小心翼翼地說道。
司餘驚訝地笑了笑,“額?你一直在擔心這個?”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怕玷汙了你司大少爺的名聲嘛。”
司餘突然一改平日謙遜的風格,霸道地說道,“我可是大少爺,誰敢在背後說三道四。”
白惜鳳一邊佯裝要推開司餘,一邊氣鼓鼓地說,“大少爺,民女身份卑微,怕是配不上你高貴的身份。”
司餘把白惜鳳摟得更緊,生怕她溜走,“那我為你去當農夫可好?”
“就知道騙我。”白惜鳳嗔道。
“姐姐。”小凰大老遠就在喊白惜鳳。
“快放開我。”白惜鳳急忙想要掙脫司餘的懷抱。
司餘還是體諒白惜鳳的心情,並沒有捉弄她,鬆開手臂,“有那麼見不得人嗎?”
“抱歉咯,你還想怎樣。”白惜鳳咧著嘴偷笑。
司餘白了她一眼。
小凰一路小跑,投入白惜鳳的懷抱。
白惜鳳發現小凰又長高不少了,已與她的眼睛相齊。
不知不覺,小凰也長大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