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亭台樓閣融入夜幕,連輪廓也無法從黑暗中分離開來,唯見星星點點的燈籠,點綴著血腥的夜。
黑布蒙著司餘的臉,全身黑衣,極力將自己藏進黑暗中。
玉麟從一棟樓閣上跳下,“嗖”的一下,潛入了黑乎乎的巷子。
“少主,大理寺的守衛加強了很多。”玉麟說道。
司餘臉色一沉,大理寺的守衛本來就森嚴,可是今日異常反常,巡邏人馬堪比平時數倍,“他們可能收到風聲了。”
“人數敵七我三,我們要速戰速決方可撕開一條裂縫。”玉麟再次提議。
司餘點頭同意,“我們都是司家軍的精銳,若不戀戰,對方攔不住我們。”
“報,少主,發現另一隊人馬。”一個黑衣人躥進巷子。
“是什麼人?”玉麟問道。
“黑衣打扮,無法識別身份。”黑衣人回道。
“會不會是埋伏?”玉麟提出自己的設想。
司餘的拇指一直在劍柄上磨來磨去,沉默不言。
“報,少主,禁軍接管城防,封住城門。”又一個黑衣人回報。
“圈套?”玉麟的眉頭擰到一處。
司餘始終未出聲,出現太多的意外,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出乎意料。
“就算是龍潭虎穴,今日也得闖一闖。”司餘終於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得試一試,這是白惜鳳唯一的活路。
“生死追隨少主。”玉麟率先表態。
司家軍隨司餘出生入死多年,當仁不讓,自然不會臨陣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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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王府
“公子,不好了,趙琢的禁軍接管城防,怕是我們的計劃泄露了。”阿泰十萬火急地衝回建王府。
趙伯琮凝眉,“剛才巡檢密衛回報,發現另一隊人馬,我們的消息應該沒有走漏,禁軍是要對付那隊人馬的。”
“除了我們還會有什麼人要救惜鳳呢?”趙伯琮白死不得其解。
“會不會是司家,白姑娘被捕前在司家做客。”阿泰猜想。
趙伯琮肯定地點頭,“若是有司家,我們的勝算會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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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醜時三更天,正是人最困乏的時刻。
“行動。”司餘一聲令下,手下的人馬如影形魅悄然潛入天牢。
柳影的人混在天牢的守衛之中,這班也是一群訓練有素的高手,司餘等人可以躲過守衛的眼線,無法避開柳影的察覺。
隨著柳影大喝一聲,“有人劫獄。”
天牢的守衛開始收攏,要包圍司餘等人。
哪知司家軍的精銳無一不是戰場上殺出來的人屠,一時間司餘等人勢不可擋,硬生生將天牢守衛的包圍圈撕開一條裂縫,直到柳影參戰,才能勉強拖住司家軍的步伐。
何雨傾臉色嚴峻,司家軍的能力遠比柳家預料之中強上太多,柳影幾乎傾巢而出,但如今隻能勉強拖住司家軍。現在唯一的優勢是敵寡我眾,司家軍再厲害,也會被天牢守衛拖垮。
“報,天牢西門有人強攻。”柳影來報。
何雨傾臉色一沉,突如其來殺出程咬金,一個司家軍就夠柳影喝上一壺了,現在又有別的人馬從西門進攻。
“第一小組去西門支援。”何雨傾隻能勉強將一個小組調往西門,說完自個兒拔劍,親自加入戰鬥。
“噔。”兩劍相接。
“是他。”此時玉麟雖然蒙著臉,但何雨傾一和他交手,便識破了他的身份。
“是她。”那日何雨傾蒙著臉,但今日沒有蒙臉,她和他記憶中的何雨傾有同樣的聲音。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和雨傾到底是什麼關係。”玉麟的寒意與他的劍一樣冷。
“你殺了的人,終會回來索命。”她的劍一提,要挑開他的麵巾。
“憑你?”他的劍越來越狠,不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