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有的不滿怨恨刹那間煙消雲散,打戰是一個論誰能活下來的遊戲,洪國柱此時對自己越為苛刻,自己日後在戰場活下來的幾率也會越大。洪國柱的一些要求看起來簡直是無理取鬧,純屬肆虐折磨人,但其背後有著洪國柱在征戰沙場幾十年的經驗,這才是真正的智慧結晶,千金不換的智慧。
白惜鳳心理暗暗愧疚,自己明明初出茅廬,對行軍打仗絲毫不懂,還私自誹謗洪國柱的一片苦心。
當一個人從被動變成主動,做起事情則會更有幹勁,更加拚命。白惜鳳給自己的傷口塗上金創藥並包紮好過後立即投身砍柴大業,一個月過後,久傷口慢慢愈合,由於砍柴經驗豐富了許多,幾乎不再受傷,待其能一日砍十捆柴的那天,白惜鳳興高采烈地分成幾趟,把這些柴全背回去。
洪國柱依舊和以前那樣冷漠毫無表情,將落月槍扔給白惜鳳,白惜鳳此時竟能一隻手輕鬆拎起。
“轉幾圈。”洪國柱說道。
白惜鳳立馬轉動起來。
“我是讓你掄槍,不是讓你自個兒轉身體。”
白惜鳳尷尬地停下來,將落月槍舉到腦袋上方,旋轉起落月槍。
“等下手滑就砸死你。”洪國柱看到白惜鳳如同發現新大陸,興致勃勃地在頭頂快速轉動沉重的落月槍。
白惜鳳經這麼一提醒,不敢大意,緩緩收勢,最後把落月槍放下來。
“教頭,我的力氣夠了沒有?”白惜鳳詢問道。
“誰讓你這麼叫我的。”洪國柱瞪了白惜鳳一眼,仿佛要吃了她。
“雲婆說你以前就是莫家軍的教頭。”白惜鳳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洪國柱也沒有深究這個問題,不再繼續糾纏,“論力氣,你比金人差得不止一星半點,你一輩子都趕不上他們。”
“啊,那怎麼辦?”白惜鳳被無情潑冷水。
“象牛之屬力勁夠大,難道它們天下無敵?”
白惜鳳仔細一琢磨,好像也是,打鬥勝負不隻在勁力之間,還有靈活與變動可以左右一場打鬥的勝負。
“教頭,快教我天下無敵的槍法吧。”
“世上沒有無敵的槍法。”
“那教我厲害的槍法。”
“越是厲害的人越沒有固定的招式。”
“難道不用學槍法?”
“急功近利,貪功冒進,日後不可有這種想法。”洪國柱嗬斥道。
白惜鳳拱手受教,慚愧認錯。
“明日休息一日,後天直接到後山,學槍法。”洪國柱看到白惜鳳一個多月來都未曾休息,若再高強度訓練下去身體容易垮掉,索性給白惜鳳放一天假。
有假可以休,白惜鳳高興得不得了,不是學霸勞模就不喜歡休假,更何況白惜鳳被連續折騰了一個月之久,早已身心俱疲,巴不得能愜意地睡個懶覺。
見天色已晚,白惜鳳告辭回雲婆家去。
天色漆黑,村民早早就關起門,隻剩窗戶偶爾漏出星星點點的微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