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師徒隱秘(1 / 2)

“師父,原諒弟子一直隱瞞你,但我不是故意要這樣的。”蘇溶沉聲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歉意。

嚴寬沒有說話,就那麼憐愛而又平靜的看著蘇溶,他在回憶眼前之人的真實身份。

“師父,可曾記得十多年前整個南域受中州之命追殺一個人?”

蘇溶這麼一說,嚴寬恍然大悟,腦海中關於那人的資料一湧而來,當時自己正在閉關,況且對這種事也沒有興趣,並未參與其中,事後也是從施師兄那裏見過一次此人的畫像,聽說了一些關於他的故事,當時他還很是欣賞這人頗有一番真性情。

如今回想起這人,嚴寬又看著身前的弟子,不由自主的將二人聯係到了一起,隻是蘇溶如今身軀更加健壯一些,卻是同一個人無疑。

“你,怎麼是你?你不是死了麼?怎麼活了過來,還學得了如此奇術?”嚴寬不解的問到,難以置信。

“此事說來話長,但師父盡管放心,我這易容之術無人能夠看出來,不會牽連於你。若是師父有所顧忌,徒弟這就離去。”

“這是什麼話?我嚴寬光明磊落,既然收你為徒,又如何做出這般苟且之事?莫說南域,就算是中州來人怪罪,我也不怕,大不了一死。”他聽得蘇溶這樣說,頓時間很是生氣,不願意降低自己的名聲品行。

“我嚴寬雖然不才,但隻有你這麼一個徒弟。雖是徒弟,我卻視你如同子嗣。再說你這易容術,我都看不出來,其他人也很難發現。此事莫要再提。”

蘇溶看著一臉認真又正氣凜然的嚴寬,心中頓時生出萬般感激,眼睛一紅,噗通跪到了地上,說到:“我蘇溶一生不跪天不跪地,但跪父母師長。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有時候,選擇了一個人,就會不離不棄,感情至深。男女如此,父子如此,師徒亦如此。

師徒二人就這樣在嚴寬布下結界的房間之內交談了很久,蘇溶將自己這二十年來的經曆一一告訴了嚴寬,他這才明白了蘇溶為何沒死又學得如此奇術,不由得對那絕情穀中的神秘大能很是敬佩,很是期待能夠再見一麵。

隻是,嚴寬知道,自己此生怕是再無機會,他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很是惋惜。

蘇溶見狀詢問嚴寬為何而笑,卻是沒有得到答案,他也識趣,並沒有再問。

自早到晚,自晚到早,二人足足在房間之內交談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早晨,二人才從房間裏出來,蘇溶已是重新變為了王賓鴻的模樣,滿臉興奮的朝嚴寬一拜,轉身離開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蘇溶離去的背影,嚴寬笑了,笑的很開心,此生能收得如此對胃口的徒弟,值了。

抬手間,籠罩在一茗院之外的結界消失了,嚴寬返回了自己的房間,他還有事要做。

當然,師徒二人一整天說了些什麼,我們無從知曉。

再說蘇溶這裏,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蘇溶將屋內厚厚的灰塵打掃了一番,這灰塵大都是靈石枯萎後爆開所形成的,倒也好收拾。做完這一切,他又轉身前去東邊庫房燒了一大鍋開水,他要好好的洗個澡。

想起來昨天自己一身的惡臭,還在師父房間呆了一天,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個一米多高,直徑也有一米的大盆之內,蘇溶正舒服的泡著澡,相比起來外麵的寒冷,這木桶中熱水的溫暖,則是讓人舒爽無比。

“如今成功凝氣,我已成功踏上修仙一途,隻需日後勤加修煉,修為提升倒也不難。如今的確該如師父所說,在這雲宗五峰多多走走結識一些有用之人,去那中央淩雲台看看書,提升提升自身的修養。

泡完澡出來,蘇溶又換了身幹淨衣服,如今外麵天冷,雖然自己曾經煉體並不懼怕寒冷,但是一個凝起一層的弟子若是太過招搖,定會被人發現異常。又往裏麵加了件厚衣服,蘇溶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推門走了出去。

他要先去那中央淩雲台學士堂轉轉,那日考試之時那裏的一切還是他還是很欣賞的。

學士堂的布局很是特別,第一層全是典籍圖書,各行各業、各種論著應有盡有,上麵還有四層,不知都是哪四種東西。如今蘇溶要做的,就是好生將這學士堂轉個遍。

修為固然重要,但是為人品格、學識見解都要提升,這學士堂顯然是上佳之地。

通往學士堂的路,須得一直走到各峰的山頂宮殿之處,那裏有通往淩雲台的棧橋。蘇溶順著山路一路上山,也遇見了很多正在修煉或者是休息的弟子,自己來了半年多的時間,卻是不認識多少。

也就認識一個羅浩,還有前段日子出去交易儲物袋的那幾個灰衣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