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萬域界中,並無太陽月亮,偏偏就有日夜交替,就有日出日落的景象,就有藍天白雲,就有黑夜繁星。蘇溶曾經問過子夜一次,但他並未回答,隻說若有機會蘇溶自會明白。
天色已經大亮,初春清晨的微風,吹在人的臉上,總是涼絲絲的帶著一起溫馨。山間的溝壑懸崖中,不時出來一聲聲飛鳥略過是留下的嘶鳴聲,當真是悅耳天籟。同樣,山林中,草原上的動物和妖獸,也是時不時的嚎叫著,似乎在迎接新的一天。
第五山先前囚禁蘇溶的這座宮殿中,橫七豎八的睡了九個人,不是你的腿搭在我身上,就是我的胳膊杵在他的臉上。天色大亮,一個個仍然睡得挺香,均勻的呼吸聲此起彼伏,甚至不時傳來一陣不和諧的呼嚕聲。
時間繼續,直到臨近午時的時候,終於有第一個人醒了過來,這人正是林若溪。她醒來發現自己的胳膊被不知何時靠過來的李曉曉抱著,皺了下眉,長歎了口氣,輕輕拔出了自己的胳膊,隨即起身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啊,這空氣真好。”懸崖邊上的一塊大青石上,林若溪張著雙臂,使勁的一展,呼吸著這裏的清新。隻是沒過多大一會,她忽然捂住了自己的雙眼,身體跟著聳動了起來,顯然是在哭泣。
她很後悔,後悔自己昨天為什麼沒有再堅持一會最後表態,後悔自己為什麼選擇了放棄王賓鴻選擇自保。昨天的那一切看著嚇人,現在想起來她卻發現了其中的疑點,尤其是地上那些血跡,蘇溶卻沒有受多大傷,這一切明擺著就是在神秘人在作怪,在故意布局考驗他們幾個人。
從昨晚的交談中,她也知道了李曉曉、方世凱和趙合德完成了宗門留下的任務,自己卻是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痛苦、後悔又能怎樣,錯過的就是錯過了。
“怎麼一個人在這哭呢。”突然,耳邊傳來了一聲輕歎,嚇了林若溪一跳,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她趕緊雙手擦掉了眼角的淚水。好一會,這才抬起頭,看了過去。
原來是王賓鴻師弟。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林若溪幽幽的問道。
“噢!剛才醒來想出來撒泡尿,這不是看見你在這,就過來了麼。”
“嗯~”
“一個人哭的什麼勁,要不跟我說說?”蘇溶明知故問道。
林若溪卻低過了頭,雙手在胸前來回的搓揉著,內心非常矛盾。好半天,她終於抬了頭,直直的望著蘇溶,說了一句:“王師弟,昨天,昨天的事,對,對不起。”
蘇溶輕歎一聲,昨天的事他不怪林若溪,換做是自己,說不定也會那樣做。看著身前距離自己隻有半尺的絕美女子,她身上屬於處子的幽香不斷傳入自己的鼻中,蘇溶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臉色瞬間一片緋紅,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林若溪翹挺的雙峰,愣是沒說出一句話。
林若溪這邊呢,本來道歉就是心裏糾結了很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現在蘇溶不但沒有回應,反而一臉騷紅的看著自己的傲人部位,她頓時微微有些慍怒,冷哼了一聲。
“啊?噢,噢,你說昨天的事啊,沒,沒事,我不怪你。”蘇溶被她這麼一哼,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失態,臉色更是棗紅,尷尬的回應道。
“今日之事,師弟你莫要說出去。”林若溪說完這句話,跑著離開了這裏。
“呃,這就走了,還沒說完話呢。”蘇溶一臉的無奈,望著離去的曼妙背影,他忽然笑了出來,嘀咕著:“身材確實不錯,還沒看夠呢。”
要做的事也沒做成,還得找下一次機會,蘇溶懊惱著,走向了營地。回到那裏的時候,大夥已經都起來了,正在收拾自己的鋪子,一件一件的裝入了儲物袋中。
“王師弟,你回來了,你倒是起的真早。”見蘇溶回來,李曉曉笑著打趣到。
“不像你們啊,一路趕到這裏,那麼累。我在這關了這麼久,沒事做隻有睡覺,不是那麼困。”蘇溶邊說邊走到了自己的鋪子跟前,收拾了起來。
“我幫你吧?”
“啊?”蘇溶抬頭一看卻是林若溪站在自己的身邊,他有些愣神,不懂這小妮子是啥意思,趕緊說道:“不用,這點事我自己就行,謝了。”
林若溪也沒說什麼,轉身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都收拾好了,九個人聚在一起,商量著接下來該如何做。距離一年之期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趕路回去最少需要兩個月的時間,意味著他們還可以在這裏呆上一個多月。蘇溶一直沒有說話,隻是聽別人發言,倒也沒人多想,畢竟他在這被囚禁了八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