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山洛璿的小屋子,鄭鵬飛躺在床上,一臉苦灰之色,整個人神色疲憊不堪,頭發也是亂糟糟的。躺在那裏,雙眼非常的空洞,嘴裏不時的發出一句咒罵。
“死老頭,你都活了多少年了,這麼不通人情,分給我一顆要死呢?”
“還有你們這些家夥,一個個的都離我而去。當初聶小倩就是這樣,現在你們為了王賓鴻也是這樣對我。等著,終有一天,我會加倍回給你們的。”
“王賓鴻,最可恨的就是你。是你,就是你,若沒有你,一切都會不同。我恨你,我恨你。有朝一日,我定會扒你的皮,喝你的血。”
“唯有我鄭鵬飛,才是雲宗的新一代驕子,唯有我,哈哈哈。”
不知何時,蘇溶已經來到了門口,房門虛掩著,他就靠在門口看著床上的鄭鵬飛自言自語,沒有一絲理智。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哼了一聲。
“怎麼,鄭師兄在這裏做什麼?難不成是獲得了什麼寶貝?”
“誰?是誰?”鄭鵬飛正自顧自的罵著,忽然聽到一聲嘲諷聲,頓時坐了起來,叫囂著朝門口看了過去。
卻是自己最痛恨的王賓鴻站在那裏,而且看他的樣子,紅光滿麵的,哪裏有受什麼傷。他下意識的看了下自己,發現自己蓬頭垢麵的,心裏越加不是滋味。
“你什麼時候來的?難不成就這麼無禮?”
“鄭師兄這話怎講?小弟那裏無禮了?”蘇溶探著頭,裝出一副冤枉的樣子。
“哼”,鄭鵬飛冷哼一聲,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頭發,這才說到:“不要在這裏裝好人了,你可知我心裏巴不得你死到這裏?”
“噢?還有這等事?小弟不知怎麼惹師兄不高興了?”
“賤人,不要裝的一臉無辜的樣子。你要是不來雲宗,聶小倩又怎麼會跟我翻臉?自從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得心裏,就隻有她的身影。你要是不來雲宗,這些同門好友又怎麼會離我而去?我又怎麼會連一顆丹藥都得不到?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我要殺了你。”鄭鵬飛越說越激動,最後竟然一躍而下,朝著蘇溶撲了過來。
隻是他好長時間沒有好好修煉、沒有好好休息,身心都非常疲憊,本就不如蘇溶;再者蘇溶的肉身豈是他能夠比肩的,二人剛一接觸,蘇溶譏笑著伸出了右手,就將他牢牢的困了起來。
鄭鵬飛原本就非常惱怒,現在見自己被蘇溶輕而易舉的製服,氣更不打一處來,雙手胡亂的朝著蘇溶抓了過去,同時雙腿還來回的亂踢。
當然,無論他如何掙紮,都沒有夠著蘇溶一下。撲騰了半天,蘇溶皺著眉,一把把他扔到了地上。沒好笑的說了一句:“難不成你是潑婦?”
“你,你才是潑婦,莫要欺人太甚。”鄭鵬飛被蘇溶這麼一扔,屁股磕的隱隱作疼,還未來的急揉揉自己的痛處就聽見蘇溶的嘲笑,頓時間雙眼一片通紅,臉色黑青的不得了,一個冰箭術就朝著蘇溶打了過去。
“唉,你瘋了?”蘇溶沒有預料到這家夥會使出法術攻擊,趕忙朝著門外一跳,隨手拋出一團火球,這才堪堪化解了激射而來的冰箭。
“你才瘋了,老子殺得就是你。該死的家夥。”鄭鵬飛見自己的法術沒有傷到蘇溶,顧不上屁股的疼痛,一下站了起來,張牙舞爪的追了上去,不時的扔出一道法術。
“瘋子,瘋子。”蘇溶大叫著,朝遠處跑了,鄭鵬飛緊追其後。
然後,然後這第六山上,就有兩個瘋子,一個在前麵大叫瘋子,一個在後麵大叫殺死你個瘋子,場麵如同馬戲團一樣,好笑至極。
跑到了山頂,又跑了下來,回到了石洞這裏,蘇溶倒是不累,站在木屋門口,雙手掐著腰看著後麵踉蹌的鄭鵬飛。隻見他東倒西歪的,喘著粗氣,渾身已經虛脫,靈力不穩,醞釀了好半天終於祭出了自己的飛劍,那小劍還沒飛多遠就失去了控製,當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王賓鴻你個王八蛋。”鄭鵬飛終於堅持不下去了,倒在了地上,有一句沒一句的罵著。
“嘿,鄭師兄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小弟還是很尊敬同門師長的,來來來,小弟給你舒緩舒緩。”蘇溶咧著嘴,表情帶著一絲陰險,手中拋出了一柄飛劍。
“你,你竟然築基了!”鄭鵬飛望著那急速而來的飛劍,想起了什麼,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