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想想當初被王賓鴻欺侮的日子,那當真是淒慘的很呢。”鄭鵬飛一臉苦澀的說道,似乎沉浸在萬域界中的悲慘經曆。
“師弟所言極是,想當初我連勝獲得築基後期第一,竟然被這王賓鴻強行挑戰,不止失敗還受傷,那段日子我覺得自己的臉麵都要丟光了!幸好,宗門給了我們這個機會,這討人厭的王賓鴻,從此消失吧!”王宇臉色有些猙獰,猙獰之中卻又帶著激動,無比複雜。
二人均沉浸在往日和蘇溶的矛盾之中,隻不過鄭鵬飛全然不知,出去自己記得萬域界中的淒慘和痛楚,其他人早已被抹去了記憶。他從未開口向任何人說過,他覺得那是他修道經曆中的一處敗筆、一尊醜事,這樣一來他壓根不知道別人都已被子夜強行抹去記憶。不知他若是知道了,心中會掀起何等波瀾。
此時的二人,內心深處是無比複雜的,與外敵聯手殘殺同門讓他們恐懼,恐懼被宗門發現,被宗規處罰;但同時他們又是激動瘋狂的,蘇溶的身死才是他們這數年來最大心願。
這一切,還要歸功與洛陽和李陰的計劃,鄭王二人先前與河圖門暗中接觸時,李陰就曾言明不會真的讓兩宗弟子廝殺,畢竟那樣一來有可能引起宗門大戰。李陰曾說會在交戰之中使出秘術,讓所有弟子沉睡過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至於樊綱祝先那裏,他自有方法,這才讓鄭王二人放心。
但他二人可以說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知道李陰和洛陽圖謀的大事。
天地雷咒的威力已經散去,鄭鵬飛運轉功法,將自身靈力源源不斷的注入王宇的火海之中。二人的聯手,頓時讓那火海燃燒的更甚,火焰竄出數米,地上附近十多米的草皮都已被灼燒成一片黑乎乎、散發著焚燒的嗆人氣味;三米之外的湖泊,不斷有大量的湖水蒸發,冒出濃濃白氣,水中的魚兒爭相往遠處遊去,似乎受不了這裏的高溫。
二人見狀,信心更是高漲,索性坐到了原地,一邊聊天打趣、一邊持續火海。遠處的洛陽也一臉得意,從儲物袋中取出了新鮮蔬果,現場吃了起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蘇溶身亡,他也有辦法可以獲得已經被他隱藏的聽海。另外的一處戰場,就是三大結丹後期大圓滿修士那裏,同樣是一片寧靜,李陰注意著洛陽那裏,很是滿意,陰森的臉上也拉出一抹有些瘮人的笑容。但他沒有放鬆,邊吞丹藥,便持續著萬蟻噬心法術,將樊綱和祝先困在其中。
“這狗日的李陰,竟然學到這般可恨的法術,盡管我可以放手一搏,卻要遭受萬蟻噬心之痛,說不定還會被李陰掠去修為。如今能做的,就是盡快將這些噬心蟻全部消滅,我就不信,李陰這噬心蟻,沒有數量限製。”困在結界之內的樊綱,沉思著最有效的方式。
另一邊,祝先同樣如此,不斷消耗著李陰的噬心蟻。
兩處戰場,似乎按照事前李陰和洛陽的計劃,在平穩有序的進行著。
但是,真的如此麼?
蘇溶在被火海包圍天雷轟擊的同時,取出了自己的第二件元嬰之寶將自己防禦起來,同時進入了結丹的過程。元嬰之寶的威力之大,或許洛陽數次攻擊可以將其擊潰,但絕不是兩個結丹初期修士可以抗衡的。盡管在那越燒越旺的烈火焚燒之下,防禦結界不斷的被消耗,但是對它來說,那就是九牛一毛。
按照目前的火勢程度,隻怕沒個幾天時間,是根本破不掉結界的,這還得是蘇溶幹脆不管、幹脆不注入新的靈力。
顯然目前,鄭鵬飛王宇二人打的如意算盤,即將要被破滅。結丹雖難,但對那些天資過人、準備充分的修士來說,結丹又是簡單的。若是順利,隻怕根本不會用太久時間。
對他們來說,結丹的難度甚至比築基都要低,畢竟結丹就是將自身的築基道台不斷的收縮凝練,最後形成一枚內丹,這就算成功結丹。但築基是需要在自己的丹田中開辟一汪丹海,凝練出道台。這樣一來,過程就要比結丹難上許多。
但這一切,必須需要修士有足夠的感悟,對結丹之道有一定的了解,否則的話,就不會有無數的修士止步築基,此生無緣結丹。
蘇溶築基之時,曾經引動蒼天八彩祥雲,引發八彩祥雲精髓之雷的灌注,在解深密經的強大威力之下,將自己的築基道台凝練成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八色。盡管他不知這一切因何而成、八色又具體有什麼作用,但他知道,自己的法術之強超越同階數倍。
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所有人都不知他的靈力看似如常人顏色無疑,呈現淡淡的清白之色,但實際上,他的靈力,乃是八色。八色相織、凝成了一股八色靈力之繩,眾多八色靈力之繩彙集在一起,就是他的靈力。隻不過他築基道台上散發出的白色靈氣,會在八色靈力之繩形成之時,將其包裹覆蓋,形成與其他修飾基本顏色一致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