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美美睡了一覺的林河坐上前往古玩街的地鐵。在途中,林河碰到了一幕用中獎的汽水瓶來詐騙的場景。
看著那兩名騙子賣力地表演,卻根本沒有人理會的情形,林河的嘴角不由微微翹起。現在這種傳統的騙術已經早已經過時了,在這經濟發達的龍城,這種詐騙手段也就是騙騙不懂事的小孩和那些沒見過世麵的老人。
而一般坐地鐵的人,好歹也是讀點書的類型。就算是在校的學生仔也是見多識廣,哪有這麼容易上當的。在場的眾人冷眼看著兩人賣力表演,仿佛在看一出滑稽戲。
在大家目光注視下,兩個騙子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尷尬。所謂惱羞成怒,騙子中那名年輕人似乎是受不了眾人的這種目光,對準一個穿著光鮮的年輕白領,目光凶狠地走了過去。
原本正在看好戲,臉上露出譏諷笑容的年輕人看到對方表情猙獰的模樣,心中不由慌亂起來,想要離開但手腳卻根本不聽使喚。
看著年輕白領那種慌張的樣子,年輕騙子嘴角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右手狠狠地拍在對方的肩膀:“嘿,這不是三子兄弟嗎?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上次打麻將你輸得一千塊錢好像還沒有還我吧?看你現在發財的樣子,應該手頭有閑錢了吧?”
被騙子一拍,年輕白領就感受到肩膀好像受了鐵棍一擊,疼痛無比。又聽到自己莫名其妙成了所謂的“三子”,還欠了對方一千塊錢,他馬上憤怒地脹紅了臉道:“什麼三子?什麼欠你錢?我根本不認識你,別想訛……”
白領青年想要繼續分辨,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開口,看著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再看看對方眼中露出的凶殘,這位深明生命寶貴性的白領青年馬上識相地住了口,他求助似的地看向周圍的人群,卻發現大部分人同樣十分識相地離開了這節車廂,而少部分人也是對此視而不見,就好像根本不曾看到。
看到這種情況,白領青年算是明白自己的處境了,他艱難地開口道:“這位兄弟,我身上沒這麼多錢,隻有三百,剩下的下次還你,如何?”
聽到這話,年輕騙子馬上在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行!哪能不行?我倆什麼關係,既然三子你手頭不方便,剩下的錢下次還也不要緊。”
說話的同時,年輕騙子卻是毫不客氣地將手伸進了對方的西裝內,熟練地打開錢包,將其中三張大鈔塞進自己的口袋,留下了大概二十多塊的零錢。最後,還拿出錢包中的身份證,仔細地看了一下,然後對白領青年露出一個滿含深意的笑容。
手腳哆嗦地將錢包放回口袋,白領青年被對方最後的笑容給嚇壞了。心想對方看自己的身份證信息,是不是想要以後繼續找自己要賬啊?此時白領青年已經在心中打算,事後換一個地方住了。
搶劫完白領青年,年輕騙子回到了年長騙子身邊,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分鍾之後,地鐵到站了,兩人混進了人流,消失在地鐵站中。
自始至終,沒有人報警,於是這樁明目張膽的搶劫案就這樣成為了曆史。也不知道是憤恨在場的眾人對自己的受害不聞不見,或是對自己之前的行為羞愧,那個白領青年到了另外一個車廂。
“叮咚叮咚……”
車門關閉,地鐵重新啟動,自此這發生在地鐵上的一幕算是落下了帷幕。看了一場好戲的林河啞然失笑,心中不由為剛才眾人的行為而苦笑。什麼時候起,生活在都市中的人們變得如此冷漠了。若是發生在自己的家鄉,像騙子這樣的角色早就被大夥一擁而上揍個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