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就在他耳邊吧唧嘴，脖頸上又跟著疼了下，一陣陣香氣在鼻息間飄散開了。
他聞過的味道，他知道有時能在師父寢殿裏聞到過。
小家夥吸了吸，感覺不好吃，嚷嚷著要爹爹，扯著子蘇的頭發。
“好好，哥哥，帶你進去。”子蘇伸手摸了摸被自己咬得地方，手上還有點點滲出來的血跡，他記得……小家夥還沒長牙吧。
“爹爹……”靈兒蹬著小腿想要去找人。
子蘇也沒多想，抱著靈兒走進去。
瀲未抬起頭看過來。
“爹爹……”靈兒一見瀲未就伸手。
“怎麼了？”還沒過多久就進來了。瀲未伸手接過，剛接，小家夥的手就在脖頸摸索，小嘴直接往上麵靠。
淡淡的香傳來。
“靈兒困了。”子蘇認真地說道，“師父，靈兒太愛睡了，她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聽一個小和尚說，人要死了就特別愛睡覺。”
瀲未好笑，“哪來的小和尚？”他按住小家夥的手，小家夥哼了聲，掙紮著。
正抬眼，就看見子蘇脖頸上的傷口，還在滲出小血珠，他不著痕跡地輕蹙了下眉，“你脖子怎麼了？”
子蘇伸手摸了摸，也是不解的表情，“我也不知道，我開始還以為是靈兒咬的，結果我一想靈兒都還沒有牙，應該是被什麼蟲子不小心咬了，沒多大事。”他自己說起來都覺得好笑。
瀲未嗯了聲，“過來。”
“哦。”子蘇乖乖走到瀲未麵前，仰著頭看著他，伸手摸著小家夥的尾巴，還想著剛剛的事，“師父，靈兒又不是人類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是吧。”
“等她長大了你叫她法術好了，這樣她就可以保護自己。”瀲未將手覆在他受傷的脖頸上，手掌上泛著淡淡的綠光。
“好！我現在一定好好修煉，以後教靈兒。”子蘇重重點了下頭，“我要一直保護靈兒，沒人可以欺負靈兒。”
瀲未放開手，子蘇受傷的脖頸已經看不見一絲傷口。
“多謝師父，師父，那我去修煉了。”子蘇有了目光，情緒高漲，跑了出去。
瀲未看著人消失不見，揮手關上門，鬆開控製住小家夥的手，手一鬆，小家夥蹭了蹭就往上靠，眼看著要靠近了，人一下又被帶離，越來越遠。
瀲未將靈兒放到桌上坐著，看著她。
靈兒歪了歪頭，“爹爹。”朝他伸手。
“不準。”瀲未沒應她的要求，少有的認真，認真教育，“不可以亂咬人，知道嗎？”
她如今是時常跟在身邊，不是跟著他就是跟著子蘇，今日把子蘇咬了，子蘇沒放在心上，若是有日跟著其它使魔，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她餓了隻吸血。
“爹爹……”靈兒見瀲未皺起眉，以為在凶她，小嘴癟了癟，要哭了。
瀲未一看，大眼浸著水花，他算是敗了，將孩子抱起來。
算了，這事還是他自己注意些，如今說了她也聽不懂。
靈兒一撲到瀲未懷裏，嚶嚶兩聲，“爹爹，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