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看了看,瀲未這樣子一時也靠近不了,他模樣看上去是虛弱些,但也不至於隨時倒下。

妖王看向他懷裏用衣衫蓋得嚴實的人,伸出手,向瀲未要,“帝君將靈兒交於臣便是。”

瀲未搖搖頭,“無礙,你們走於前便是。”

子蘇巴巴地看著瀲未,他看不見靈兒現在是如何,可看著瀲未這個樣子,自己也沒敢問,挨著瀲未,不說一句話。

眾使魔皆側開身子,讓瀲未走在前。

妖王和魔尊緊跟在後。

妖王對瀲未如何出來還是感到很好奇,說話也說得稍是委婉,“那些血蠱可都被蛇津吞噬?”

“那麼多血蠱用我整個身子血怕也消不了一半,哪說得那般容易。”瀲未輕聲回答,嗓音中都顯出幾分無力和虛弱。

“那帝君是如何逃開?”魔尊接過話,有話直說,直接問道。

走在前的瀲未沒做回答。

魔尊皺了皺眉,又將話說得更明白點,“那些血蠱可才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要是人還活著,他們定不會放過,而且帝君那時已經那般虛弱,如何從深淵裏出來?”

當時他們還在上之時,便已看見瀲未倒下,後來如何他們也不知。

眾人都仔細聽著。

瀲未依舊沉默不語。

他垂下眼瞼,睨了眼懷裏的人,如何活著出來……

魔尊見瀲未一直不回答,還要問,被妖王拉住。

妖王從來都比魔尊會察言觀色,兩人實力相當,可在很多方麵,魔尊都是聽於妖王。

第幾名一直不做回答,便也不可多問。

眾人走上去,留在入口的使魔還拚命砸著幻境,妖王嗬斥了一聲,眾使魔全都走到瀲未麵前,望著,都沒有說話。

瀲未偏頭瞧了眼,裏麵血蠱血跡黏在屏障到處都是,已經看不見見深淵裏剛剛落腳的那個石岩,不知是移動還是如何了,而屏障外設置的幻境出現了裂痕。

“這不過也是幻境。”瀲未回過頭,說道。

妖王稍許想了下,便理解了瀲未的話,“帝君可是說這幻境砸出來的裂痕不過也是幻境。”

“若是這裏的幻境能輕易被你們砸出裂痕出來,早已關不住裏麵的東西。”

瀲未繼續往前走。

眾人瞪大了眼睛,麵麵相覷地看著自認為自己將幻境砸出裂痕的痕跡。

他們已不是輕易,皆是在用所有的法力出來,卻還是幻境……這到底是用何東西設的幻境。

子蘇亦步亦趨地跟上瀲未。

妖王和魔尊走在後,喚了兩個剛剛留於此處的使魔,漏了幾步在後。

魔尊問道:“我們走後,深淵裏發生了什麼?”帝君未曾說才讓人覺得奇怪。

幾個使魔同時搖了搖頭,“不知。”

“不知?”妖王皺起眉,“你們一直在此,便能看盡這深淵,為何不知?”

狼使魔說道:“大人走後,帝君一直在那,我們也一直在此,正砸著幻境,突然深淵屏障內就紅了起來,便什麼都看不見。”

“何意?”

魔尊和妖王越聽越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