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靈石落於那雙小手的那一刻。
所有人身子都莫名地往前靠了一步，眼睛緊巴巴看著。
周遭安靜了半晌，過了好一會兒，先是靈兒抬起頭來看瀲未，舉起手裏的靈石給瀲未看，“爹爹，壞了！”
壞了……
所有人表情幾乎一樣，同時皺了皺眉，直勾勾看著落在小東西手裏的靈石，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任何變化，看上去隻是一塊透明的石塊。
靈兒又換了隻手，剛剛捧著靈石的小手在衣衫上擦了擦，她低頭看著沒任何變化的石頭，又仰頭看著瀲未。
眾人目不轉睛地又看了半晌，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稍微一點別的顏色都沒有顯示出來。
“壞了！”
“不可能壞……”妖司說出來也有些猶豫，第一次看見這樣的。
魔尊落身而上從靈兒手裏拿過靈石，靈兒別扭地歪頭仰著頭看他。
靈石一碰上魔尊的手就變得漆黑，宛若一塊石墨，靈兒眼睛睜得大大的。
魔尊低頭看了一眼腳邊那個隻有腿長一半的小團子，他拿起靈石又放在那舉起的小手上。
靈石的顏色在變化，隻是黑色慢慢消失，再一次褪回到透明。
妖司仔細看著，真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常理說這事不可能發生的事，就算是剛修煉的小妖魔，不，就算是剛出生的小妖魔，隻要觸碰靈石都會顯出顏色，隻是深淺的問題而已，而像這樣……一點顏色都沒有的。
他甚至看不出來是哪裏出了問題，還是……這孩子的問題。
靈兒又看向瀲未，她拿著靈石，攤攤小手，難免的有些失望，“沒……”
“嗯。”瀲未自然也看見了，他彎下腰。
小東西放開靈石，靈石慢慢往上浮，她伸出小胳膊一下撲到瀲未懷裏，小臉蹭了蹭，兩隻耳朵在兩邊耷拉著，周圍的人都能感受到她的傷心。
“哥哥都有……”小東西埋在瀲未肩上，悶悶地說。
周圍的使魔都討論起來，不少小妖魔們也自然鬆了一口氣，沒有使魔那般驚訝，心裏也欣喜了稍許。
好像跟在帝君身邊也沒那麼大不了。
“為何會沒有？”魔尊偏頭問妖王。
妖王蹙著眉，為何會沒有，他也不知曉，靈石測煉，和年齡無關，怎麼說或多或少都應該有些，隻是為何沒有？
“難道是因為換血的事？”魔尊看過去。
妖王是因不知曉，所以沒答話，他們不知曉的事，不代表沒人不知曉，比如……帝君。
瀲未摸著小東西的頭。
子蘇站在下麵看著靈兒，大聲地安慰，“不怕的，靈兒還小，等靈兒長成哥哥這麼大了就有了。”
靈兒抬頭看了眼子蘇，又怏怏地將頭靠在瀲未肩上。
子蘇看靈兒依然怏怏不樂，紅著臉，不放棄地大喊，“就算靈兒以後也沒有，子蘇哥哥也會一直保護靈兒的，子蘇哥哥會變得很厲害。”
靜然在旁嗤笑一聲，“當心別把牛皮吹破了。”
子蘇瞪著他，“我一定會變得很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