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靈兒安排好的果子結果誰都沒要，全都留給小家夥一人。
靈兒本來看見子蘇就開心，結果所有果果都是自己的就更開心，抱著盒子美滋滋的，和子蘇一直呆在一起，什麼話都說，子蘇雖還是如往常一般，她說的話，他都不大能聽懂，可光是看著她就行。
他以往覺著，一晃百年且是很快，但短短十年，他實在覺得難熬，幸得他一直都知曉自己想要什麼。
到了夜裏，靈兒困了，才和子蘇道了別，跟著瀲未回了房。
瀲未給她淨了身看著她睡著，又才出來。
子蘇站在外候著。
“師父。”
瀲未點了下頭，順著殿外的小道往別處走去，子蘇跟在身後。
數萬年不變的冰殿夜景，看得讓人有些乏味，不似那麼在意周圍的美景，提著小火燈的精靈不近不遠地跟著。
“這些年在外可是過得如何？”
子蘇笑了笑，有些習慣還是改不了，像小時候那般羞怯時撓撓後腦，“去的第一年有許不自然，後來便也習慣了，看到了很多，懂得了很多，也學到了很多。”
修煉可不似他原來那樣作想，無數次命懸一線，甚至還有躲在山洞裏不敢現身，險些被餓死的時候，那時候才知，自己在天山可是享盡了一切。
瀲未側了下頭。
子蘇上前了一步。
他看著他，果然不能與當年那個愛哭的小妖魔來比。
“讓你回來也是覺得時日差不多了。”瀲未說道，“隻是有一事要去做，妖王可有與你說過？”
“妖王已經與我說清楚，隻是這事……師父也可要去？”子蘇疑惑地問道。
妖王找到他時，就與他說了師父讓他回來時為了什麼，他以為師父交於他，這事情並不大，不想聽妖王又說，帝君也會前去。
“出去看看也好，我也有些時日沒出去過。”瀲未笑，“不過那裏有個好東西，我看看你這些年學了些什麼。”
“是。”子蘇看著瀲未，抬頭，還有事想問，可張了張嘴，又沒問。
瀲未看他，“你可是想問靈兒的事？”
被提及起來，子蘇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隻是想問師父，靈兒記得我，是因為有人和她提過嗎？”
他回來時最讓他忐忑緊張的就是靈兒，他雖覺得她記得他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那個時候她都不大，他已經那年走時就做好了準備，當她一直沒說話的時候，說不失望是假，可也沒那麼傷心。
他已經回來了，他現在陪著她就好。
卻沒想她竟還記得他，那種喜悅，他無法形容。
瀲未知道如何說能使子蘇更加喜悅，可事實也是如此，他偏頭看他，“我可未曾與她提起過。”
可以說，這麼多年來，靈兒自己也未提起過，連子蘇這個名字都沒念起過，似乎她就真的忘了有這麼一個人。
不過……倒沒一個人比這孩子心裏更清明。
他想起回去時，小孩還抱著盒子和他說，她給了妖王五顆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