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未勾著唇沒答，手抹上那張求知欲很強的小臉。
靈兒眨了下眼，長長密密的睫毛被水打濕，幾根擰在一起更濃密，眼神清澈見底，偏著頭，表情很是可愛地看他，眨眨眼睛，可萌可萌地問，“爹爹，是什麼？”
瀲未揉了揉她耳朵，被她問得他都覺得好笑，覺得自己剛剛的動作好笑。
靈兒見瀲未不回答自己，她低著頭，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垂得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上去有那麼點小可憐。
瀲未揉著她耳朵，揉了會小耳朵在發熱，水裏的尾巴一下就不搖了，他突然想起來，鬆開了手，就見著那孩子水靈靈的眼睛盯著自己，此時的心思在那雙眼睛一覽無遺。
他抱著她，她身子似乎比溫池的水還要熱，瀲未沒了任何動作。
靈兒小臉蛋紅紅的，連眼睛比平日裏還要亮，抓著瀲未的手指，她小手熱，不似普通妖魔的溫度，她盯著瀲未的眼睛，目光往下移，她詢問道:“爹爹，靈兒可以嗎？”
瀲未裝作聽不懂她說的話，可小孩此時有點不依不饒起來，見瀲未不願理自己，自己稍微從池中冒出點身子起來，鬆開她捏著瀲未的手指，眼神中有些意思已經很明顯，兩隻濕潤潤的手捧著瀲未的臉。
瀲未還笑吟吟一動不動。
她盯著那抹紅潤，突然就覺得應該很好吃。
靈兒舔了舔自己的小嘴，一下湊上去，沒有半點經驗，一下就磕到了瀲未。
她自己也被磕疼了，她嘟起嘴，委屈地撒嬌，“爹爹，看，痛……”
瀲未想笑，看著小孩一副吃力不討好的模樣，笑是笑著卻沒笑出聲，安慰道:“沒事。”
靈兒眨眨眼，眼睛被水打濕，格外嬌氣，“可是痛痛……爹爹，吹吹。”
瀲未沒動。
靈兒撅著嘴巴仰著頭，不肯罷休。
瀲未真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他稍微托起點孩子，低頭衝著她那嘟起的小嘴，吹了下，還沒離開，脖子被那熱乎乎的小手把他往下一勾。
他看著小孩，小孩往上又是一湊，瀲未眼神一閃，剛想把孩子給拎開，唇上一疼，小孩不輕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咬完就滿足了，還吧唧吧唧嘴，似乎還在好好回味，看著瀲未，樂不可支地抱著瀲未笑，“爹爹是甜的，比糖糖還甜。”尾巴搖的也甚是歡樂。
瀲未看著懷裏的孩子哭笑不得，他可說不出來被一個丁點大的孩子給戲弄了。
樂了一會兒，靈兒又抬頭看看瀲未，她又舔了舔嘴唇，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表情，一股腦地盯著瀲未的唇看，“爹爹，靈兒是什麼味道？”
“不知道。”瀲未被問樂了，這要他如何來回答。
靈兒一瞪眼，抓著瀲未的手，又往上湊，“那爹爹你再嚐嚐靈兒是什麼味道。”
瀲未把孩子從池中抱起來，一翻身將她放到池沿上坐著，光溜溜的小身子跟小時候一樣，坐在那不懂所謂的羞恥，她看著還在池中的瀲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