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跟著狐使魔進了一個房間，子蘇在外麵等著。
狐使魔站得與她遠了些，又往靈兒身上打量了一圈，語氣還是不自覺的拔高，好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樣，“哪裏不舒服？”
靈兒想了下，靠近狐使魔往前走了一步，狐使魔很適當地往後退了一步。
靈兒看見狐使魔的動作稍稍有些受傷，她低下頭，小鞋子在地上蹭了蹭。
狐使魔也覺得自己動作過了些，站在麵前的孩子不過就還是小時候那般，就因著那事很刻意地疏遠她。
她是看見過此事的人，所以妖王很早以前就來找過她，讓她那件事不要對說，而且強調了靈兒當時的異常是由於聖陰珠引起的。
如此便應該沒有什麼，可她總能想起，想起當日的事情，想起當日這孩子用同樣一張臉，同樣的眸子卻帶著微微笑意看自己的事情。
實在是不願見著孩子，但這孩子除了那一次，平日裏都是可愛憐人的。
她調整了下，放柔了些音調，“哪裏不好你說來我瞧瞧？”
靈兒埋著頭，指了指自己胸上。
狐使魔沒看懂，“身上不舒服？”
“小包子疼！”
“……”狐使魔目光望著她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胸，她一下笑了出來。
靈兒看著她笑，臉熱，她忍不住躬著身子，小聲嘀咕，“今天辛花哥哥打了靈兒一掌，小包子就疼了。”
狐使魔笑著沒法控製，這事她真沒辦法，沒哪一個小妖魔依照這樣凡人的身軀長大，就算修煉為人隻能維持一個小孩的模樣，也沒有這般俗世女子的煩惱，不過知曉倒是知曉些。
她瞧著小家夥毛茸茸的腦袋，往前走了兩步，彎下身子說，“這是因為靈兒在長大。”
靈兒抬起頭，瞪大了眼睛，“小包子也在長大嗎？”
“嗯……”狐使魔有點接不上這孩子的話。
靈兒目光順著狐使魔勾下來的身子露出的雪白仔細瞧，像是在認真學習一樣。
狐使魔被靈兒那單純且直勾勾的眼睛看得很不自在，她站直了身子，咳了聲，在想應該讓妖王大人找個女妖在這小孩身邊。
這麼大了老是圍繞著一群男妖生活，懂得東西真的太少了。
“那，靈兒能長大成凝柔姨這樣嗎？”靈兒也不懂，隻覺得狐使魔的大包子沒有自己小包子好看，不過她想這個就是長大的象征，等她和狐使魔一樣了她就長大了！
狐使魔看著小家夥熠熠生輝，充滿期待的眼神默默移開眼，“應該……也就……差不多……能行吧。”
靈兒樂不可支，“那靈兒就不疼了。”
“行吧……”狐使魔也不想和這孩子在這件事上太多的交流。
“謝謝凝柔姨。”靈兒跑出去。
子蘇在外麵等著一下接住撲過來的靈兒，望著房內的狐使魔，“靈兒沒事吧？”
“沒事！”靈兒搶先回答，“靈兒隻是在長大而已。”
子蘇皺著眉看著狐使魔。
“沒事，小女孩的事情你也不必知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