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來，換了姿勢，剛給小家夥也調整一下姿勢，小孩輕呼了聲，他看她，“怎麼了？”
靈兒苦著臉，往瀲未懷裏外側移了點，小手抵住瀲未身上，一副不讓他靠近的姿勢，“爹爹，你碰著靈兒小包子了。”
“什麼？”瀲未少有的發怔，沒太聽懂小孩嘴裏突然冒出的話。
“小包子！”靈兒嘟著嘴，自己把手伸進衣衫裏，小心翼翼地給自己揉了揉，小嘴還做出一個呼呼的口型，像是自己呼呼兩下就不疼了，“爹爹碰到了，很疼的。”
瀲未看著她手揉著胸脯的方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這孩子是長大了。
雖然妖王不少在耳邊有意無意提醒，有些事情他便可以避免不去做，比如再不幫著這孩子沐浴，比如不允許小孩光溜溜站在自己麵前，可他心裏終究還是當這孩子與十幾年前沒什麼兩樣。
跟那個他抱著沐浴，幫著穿衣的小東西沒什麼區別。
他倒有些沒意識到。
妖魔的一生真的太長太久，長的不知何時是個頭，久到對於時間沒什麼概念，倒是沒注意到這孩子在人間已經快到出嫁的年紀了。
瀲未看著那張埋怨自己的小臉，眼神還是那般，可……怎麼突然就有了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了。
有些好笑，心裏又有些難以言表的東西。
靈兒見瀲未不說話，想來是自己剛剛話重了些，可能爹爹也不知道碰到小包子有多疼，她自己又蹭了過去，“靈兒不是怪爹爹，爹爹不要傷心，乖。”
瀲未還是沒說話，看著小孩安慰自己的表情想笑忍著沒笑。
靈兒仰頭看著瀲未，從她視線的角度，她能看見瀲未脖頸處凸顯出來的喉結，還有光潔的下巴，她不自覺舔了舔嘴唇，抱著瀲未，往上一湊。
瀲未低頭看她。
靈兒小舌舔著唇，“親親一下爹爹就不傷心了。”
瀲未覺得算是敗在這小孩手裏，永遠不知道這顆小腦袋裏麵裝了什麼，又會說出什麼話來。
不過是應該讓人來教教她關於男女有別這一方麵。
“乖，睡覺。”瀲未吻了下小家夥的額頭。
靈兒哦了聲，窩在瀲未懷裏。
樹枝茂葉被淡淡月光照射，隨著柔和卻不帶絲毫冰涼的風搖曳，月光照射在寢殿內的窗前，落下無數斑斕，提著燈火的小精靈時不時在窗前飛過。
懷裏的孩子動了下。
瀲未沒在意。
又動了下，小孩又往懷裏鑽了點。
他手被小孩抓起來。
他無奈睜開眼，“怎麼了？”
小孩一臉認真，把抓起的瀲未的手往自己衣衫裏伸，“爹爹，你給靈兒揉揉小包子吧。”還有一點點疼，就是一點點疼，不怪爹爹。
很多時候她受傷了，爹爹揉揉就不疼了。
“……”
瀲未抽回手，坐起身，手一揮，整個殿中的靈火都被點亮，獸獸趴在角落，將頭都埋在身子裏麵。
他提起孩子麵對麵坐到自己麵前。
靈兒眼巴巴看著瀲未，不知道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