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應該也快等不及該要動手了。”妖王站在瀲未身後淡淡地說道。
瀲未站在宮殿之外，落身於白茫之中，手指間這幾日便時常能看見的那顆晶石。
這些日子，妖王時常能見瀲未站在這，望著天際，不知在想什麼，比以往的看不透變得更加深沉。
狐使魔從宮中走出來，見帝君和妖王在前，眼前的天際一道紅色劃落下，留下一片紅色的餘暉，像是出現了黃昏時刻。
“那是……”狐使魔看著那墮落的一道紅不知去往了何處。
不是黃昏，天山之山不可能見著黃昏。
瀲未拿起手裏的晶石透著那道紅色看，道：“圓月快到了。”
不是俗世中所能看見的圓月，那種是隻有妖魔和仙族才能瞧見的圓月，月圓之夜，整個月亮都會透著血色一樣的紅，在常人眼中跟普通月亮並無一二。
紅色的餘暉一時也散不開去，照應著雪山上都有著淡淡的紅。
瀲未透過晶石的紅色，晶石反而像是被染色了一樣，透著晶亮，中間放佛有一團燃燒的紅顏，就如那夜的夢，好像有個人正朝著他跑過來。
瀲未移開晶石。
白茫茫一片空無一人。
“圓月時刻總讓人覺得不安。”
妖王看向自言自語的狐使魔。
“這是何話？”
狐使魔反應過來，自己將心中所想不由地吐了出來，她尷尬地一笑，“隻是這般覺著，快到圓月時便能看見些在天山未曾看見過的景象。”
妖王想法卻不同，“圓月之夜便是妖魔最盛之時，這時便也無人敢來犯。”
“是。”狐使魔笑笑，她也是難得的感歎。
瀲未低著頭看著手裏的晶石，餘光處一個穿著紅衣的人在白茫茫中跑過來。
他抬頭看過去。
過來的人一把撲倒了他懷裏，“爹爹！”
瀲未低頭看著小孩的臉，可能因為跑得太快，小臉蛋紅紅的，巧合的是，小孩今日正穿了一件紅色的衣裙。
“今日去哪了？”他收起晶石，順著小孩跑亂的頭發。
“我和哥哥他們去抓魚的。”靈兒笑著，趴著瀲未的腿，“爹爹，抱抱會兒。”
狐使魔與妖王說道：“若是沒事，屬下就先告退了。”
妖王應了聲。
狐使魔從瀲未身旁經過斜了一眼掛在他身上的孩子，她順勢瞧了眼帝君的臉。
她避開眼。
那一眼的錯覺就好像麵前這人不是在看他身前的孩子。
瀲未帶著靈兒回去。
妖王站在原地，他真是越來越猜不透帝君的心思了。
“我今日本來要抓魚給爹爹的，可是魚兒都抓不到。”靈兒跟著瀲未往寢殿重走，講著今日抓魚的時候，繪聲繪色地描述，“那小魚往靈兒身上一撲，靈兒就怕了，滑溜溜的可嚇人了，幻憫哥哥還掉進了水裏，好好笑哦。”
瀲未笑著聽著她講。
“下一次爹爹也一起去，可以嗎？”靈兒歪著頭，小臉寫滿了期許。
“好。”
那張小臉瞬間綻放開來，“那下一次靈兒再抓好多好多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