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的紅也比不上孩子的此時的眼睛。
水中花，鏡中月。
瀲未嘴角勾著笑，他看著孩子，掃著那被蕩起的水波，餘光處圓月上有數個黑影一閃而過，速度之快，那一瞬間恍然是錯覺。
“來了。”
這兩個字是妖王說的，獨自呢喃，他眯著眼瞧著那此時格外圓格外紅的月亮。
魔尊自然也是看見了，他下意識望向站在池邊的人，雖不參與但對即將可能發生的時候有許迫不及待起來，隻是他見瀲未似沒看見一般，沒一點動作，隻是站在那看著前麵的孩子。
“爹爹，下一次還要一起看！”靈兒回頭對瀲未說，手在手中一揮，又激起無數水波，這一回頭，她才注意到了妖王和魔尊在，衝著兩個人炫耀，“妖王大伯，魔尊大伯，你們也來啦，這是靈兒摘的火花哦。”
魔尊笑了笑，一直站在後也看見了那番美景。
要說這圓月之夜看火花也難得是一番樂事，隻是今夜是沒那番心思。
妖王見又和瀲未說話的靈兒反而皺起眉來，這孩子……是一直沒注意到他們在嗎？
魔尊見瀲未也回過頭來，便直接走了過去，怕是他真未看見提醒了句，“帝君，他們已經來了。”
瀲未沒看魔尊一眼，對他的話惘若未聞。
靈兒看了一眼魔尊，聽見了魔尊所說的話，她沒看見有什麼人來了，也沒問。
魔尊不敢再說一句。
靈兒跑到前麵，小手還濕漉漉地就去牽瀲未的手，望著魔尊，“魔尊大伯下一次靈兒也給你送火花。”
魔尊笑著敷衍地答了句，直盯著瀲未看，他此時顧著著急也沒心思應付小家夥。
靈兒多看了魔尊幾眼也沒再說話，偏頭去看身旁的人，她搖了搖瀲未的手，“爹爹，困了。”
說完，她還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哈欠。
瀲未捏著她的手，小手冰涼，慢慢他手心裏熱起來，小手上的濕潤在他手裏消失，靈兒伸出另一隻濕潤的手理所當然的給他。
他接過，兩隻小手都變得幹燥起來。
“睡覺。”
瀲未見她的確困乏了，牽著她往寢殿裏走。
妖王緊蹙著眉目光跟著從身邊經過的靈兒。
哪裏不對……
魔尊看著兩人往前走，真的有點忍不了地對妖王抱怨，“帝君當真是不著急！這小團子交給我不就行了，難道他還要哄著這小團子睡著了才成？”
“帝君自有自己的打算，你在這裏慌也無用。”妖王看魔尊，“帝君專程將你留下來照看靈兒，你隻管照看住她便行，別去做其它的事。”
“我如今能有何事！”魔尊想到剛剛一閃而過的身影，天尊真是完全未將天山放在眼裏，竟這般膽大，“我隻是擔心你們還未去，天尊就已經找到了自己想找的東西給回去了。”
妖王本還想提讓他多看著靈兒。
他已經察覺出了靈兒的不對勁，可是哪裏不對，光是看她，隻是臉色蒼白些，其餘事一時看不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