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一句話間接承認了瀲未的話。
妖王瞬間瞪大了眼睛,方才還在天山中時竟是這靈獸破了天山的結界,天山的結界乃是帝君親自設下,數萬年都沒人去破,不是沒人去破,是沒人破得了,但如今……天後竟為了破了天山的結界將靈獸都放了出來。
若是結界破了……妖王不知會產生怎麼樣的後果,因為天山結界數萬年未曾被打破,天山也相安無事數萬年。
帝君即是知曉,卻任由著天後如此。
妖王目光轉移到瀲未臉上,他張著嘴,嗓子裏像是被灌入了冷空氣,幹澀得刺痛。
他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沒有一絲慌張,那過於悠然的表情……
到底是想做什麼?
這也是帝君要把魔尊留在那的目的嗎?那天山上其它人呢?可能如今還在賞圓月的其他人呢?
那到底是要做什麼?
妖王覺得心裏發毛,他看著天後,直接問出口,“天後到底要做什麼?”
天後手輕撫著麒麟獸的毛發,麒麟站在她手邊還算得安分,她臉上沒有半點笑意,直勾勾看著瀲未,因為此時站在麵前的人放佛是知曉一切,但卻沒一絲惶恐。
若同一個旁觀者,看著一群人如同戲子在台上盡情在麵前演,但是結局早已定好,再如何顏也逃不開原來的設定。
就像是逃不開眼前這個人的雙眼。
天後此時的心情和妖王其實差不多,她突然腦子裏想到一點,隨後冷冷一笑,嘴角都是譏諷,“帝君當真覺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並不。”瀲未回答得幹脆,眼睛在天後和麒麟身上遊走,“如今我隻要知曉我想知曉的事情便可。”
“帝君還真是……”還真是如何後麵的話天後未曾說出來,她雙眸微眯。
月光灑不入那雙眸子。
一瞬間,數個麵具人落身於瀲未和妖王四周。
妖王眼睛巡視了一周,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傳聞中天朝養的麵具人,當真是別具一格,麵具上的花紋看不出來是個什麼圖案,詭異,除了詭異還是詭異。
他們剛剛藏身何處他都沒察覺起來。
瀲未臉色未變,無視周圍的麵具人,盯著天後,笑意柔和,“天後打算在這個地方纏住我?”
天後沒說話,她猜不透眼前如今還能笑出來的人在想什麼,如今的笑容像極了脖子上被蛇纏住的感覺,一圈一圈,讓人掙脫不了。
窒息感和冰涼的感覺。
天後未說話,說話說得越多便會被眼前人察覺太多,她手一動,圍在妖王和瀲未身旁的麵具人開始迅速轉動起來,速度之快,快得身已起風。
瀲未的衣角未見輕揚。
妖王一句話未說,隻是從鼻子裏發出微弱的一聲,直接朝著一個麵具人的麵具抓去,剛要碰上那張詭異的麵具,麵具人沒避開,直接衝上前,妖王的手竟直接穿過麵具人臉上的麵具。
妖王睜大了眼睛,麵具人手已經朝他伸來,手朝著他眼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