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僧人說這玉佩是不詳之物,因此借著這由頭說他是不詳之人,說法七七八八太多。
他倒是沒有去理會過,他常年征戰在外,或許是玉佩不理身,玉佩上沾上了不少的血性才如此。
世間對他的說法甚多。
太多時候他也能感受到玉佩中的妖力,最能感受玉佩裏妖力時便是有妖魔襲擊之時,世間妖魔之多,特別是混雜的邊塞,尋著血腥的味道而來。
還未等到出手,身上的玉佩散發的妖氣便將妖魔避開。
他自也有了“妖將”一說。
燕盞凰拋起玉佩,又往床上掃了眼,他接住玉佩手指劃著玉佩上的花紋。
他不知玉佩對這小狐狸有沒有用,他隻見過玉佩殺妖滅妖的時刻,好像也沒有其它作用,隻是這小狐狸一直未醒,傷口還不斷滲血出來,滲出的血不多卻總是好不了。
燕盞凰站在旁劃著玉佩上的花紋來回劃了三遍,他走近將玉佩放到她臉側。
剛放下,奇怪的一幕出現了。
從玉佩中暗紅的那一點渙散出一道紅色的光來對著床上的孩子。
光亮很微弱,有點模糊,宛如是被餘暉灑下從薄霧中透出。
微弱的光環繞上小狐狸周身。
小狐狸竟慢慢從床上浮起來,她還沒醒,從玉佩渙散出來的紅色所有都環繞在她身上,似乎是那股力量將她托起來。
絲被從她身上掉了下去,甚至能看見紅光就貼在她身上,隱約是紅色可見的光在往她身體裏鑽。
燕盞凰不由走近了一步,臉上也被照印了著淡淡的紅光,他看見小狐狸鎖骨處的傷口沒有再滲血,似乎是在……慢慢愈合。
看上去格外的奇妙。
心中湧上一種很奇異的感覺,燕盞凰慢慢伸手出去,他手指碰上了那淡淡一圈的紅色,紅色散開了又合攏,手指上沒有任何的感覺。
他收回手,小狐狸也安靜了下來,不再夢囈。
燕盞凰退了一步。
他的確不太了解妖魔。
天漸漸暗了下去,燕盞凰一直未出營帳,幾次想來見他的士兵都被拒之門外,沒人敢進來,兩個副將想看看裏麵到底在做什麼,沒有命令也不敢踏入半步。
等夜幕降了下來。
點上了油燈,營帳中透出油燈帶黃的光。
紅色的微光在夜裏也不是那麼明顯,透不到營帳之上,讓人也注意不到。
燕盞凰坐在一旁的軟榻上盯著浮動在床上的人,半天的時辰一直都是如此,那團紅色纏繞在小狐狸身上沒有消散過,隻是他看見她身上的傷口沒了任何痕跡,有兩條看上去和其它尾巴不一樣的尾巴漸漸也恢複到原樣。
他隻是沒想過這玉佩還有治愈作用,或者說是隻對她有治愈作用。
燕盞凰笑了笑,似乎覺得有點意思。
帶了這麼久的玉佩他竟還不知還有這樣的作用。
小狐狸身上的傷已經愈合,熱也早些時候已經退了,可一直未見人醒。
燕盞凰一直坐在營帳之中看著她,想等著她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