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一夕能恢複的隻有四處的宮殿，而往日盛開的花來未來得及複原，幾個小精靈還擠在一起播撒著種子。
兩個藥師從殿內走出來，行了禮便離開。
“圓月之夜，天山之上出現了眾多屍鬼。”魔尊在後說起來，“小團子突然身體不適，我便去請藥師來看看，可在途中……”
魔尊一點一點說起，關於屍鬼，關於宮殿中突出的光，再是出現的靈獸。
從開口到結束，瀲未都沒有說一句話，等到說完很久，他都沒有說一句話，魔尊甚至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
空氣中凝著那股子還未散去的沉重。
搞不懂是心沉重還是眼前說見沉重。
魔尊望著瀲未的側顏，看不清他的目光落在何處，尤為深遠，比以往的目光還要深不可測。
“帝君……”魔尊喚了句，他隱約猜測他是在想小團子的事情，他心中有愧，說出來的話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他說道，“天後被靈獸傷成那般，小團子應該也無事，她從小精靈，許是看見了天後便自己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瀲未依舊沉默，盯著前麵的花壇，他揮起手，小精靈剛剛撒下的種子瞬間張綻放開來。
花壇上飛舞的小精靈回頭看，躬了下身子施了個禮便飛走。
一副蕭條的景象被這一壇子的花給點綴，在此時看來反倒有些不倫不類。
妖王一直看著瀲未，這半天，心中久久隻有一個問題，他問出口，“帝君，您究竟在想什麼？”
想什麼，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瀲未回過頭看向妖王，“你可記得……”
記得什麼？他沒說，他偏過頭看著遠處獸獸呼哧呼哧地跑過來。
妖王和魔尊都知曉這隻讓他們覺得隻是一隻普通的小獸的獸獸是真正的靈獸，此時看它的目光也不一樣了，以往一攤在那就是一坨，還特懶，沒想到幾乎整個天山都是被它毀了。
獸獸跑到瀲未身邊，圍著他轉了一圈，最後又停在他跟前，仰著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看瀲未。
瀲未想到些什麼，終究有了絲笑意，他眼神柔和，“過些時候再去看她。”
獸獸又自己在原地轉了一圈，似在表示它的急不可耐，妖王和魔尊都看不懂它在表達什麼，隻有帝君能懂。
“她啊……”瀲未又笑了笑，說話說不完，似乎隻有提起那個她時，他表情真正的表情才微微顯露出來。
魔尊聽得是一頭霧水。
妖王望著瀲未，把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帝君口中的她是指的靈兒嗎？”
瀲未因為妖王這一句話，這麼久來終於直視了他。
妖王被瀲未突然看過來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解，他說錯話了嗎？
瀲未走上前，手中出現了一塊晶石，那日靈兒給他的晶石，他把晶石放到妖王手上，他說：“也難怪她以前那般信任你。”
妖王看著手裏的晶石，很久以後他才明白帝君這時候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魔尊和妖王望著瀲未的背影，感覺更疏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