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繞著數個黑衣人走了一圈，檢查著十二個黑衣人是不是因為一種死法，等檢查好了。
他選了一個稍微順眼的。
靈兒看著仵作的動作，仵作走到被選中的黑衣麵前，伸手直接將黑衣人身上的衣服扒下來。
老太醫在一旁看著，見靈兒沒有絲毫避諱地看著，不住嗬斥道：“姑娘家，有什麼好看的！”
靈兒眼睛在被扒得光光的黑衣人上轉了一圈，認同地點了點頭，“是不怎麼好看。”
老太醫差點一口氣背過去，瞪著靈兒，看她還看得認真，搖搖頭。
果然是個妖魔，小妖魔！
仵作先是將黑衣人全身檢查了一遍，似乎真沒有找到什麼傷口，仵作覺得不對勁，又重頭到尾好好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傷口。
仵作往黑衣人身上敲了敲，似乎在檢查哪裏不對。
仵作回頭看老太醫，“太醫，我把這人剖了行嗎？”
老太醫瞪著眼，“剖了?好歹也給人留給全屍，你把人剖了最做什麼?”
“檢查不出來死亡圓原因，我覺得是在裏麵，想剖開看看。”
老太醫想了會，“就剖這麼一個人，之後好好安葬了。”
“是。”仵作拿出刀。
靈兒還在一旁看著。
老太醫看她還沒走，主要是門前站著的巨人太顯眼，他沒好氣地說：“還站在那看什麼？這麼血腥小姑娘不能看。”
“我不怕。”靈兒直勾勾盯著仵作的動作，血一下濺出來，撲麵而來的血腥味，讓人受不了。
老太醫被噎得沒話說，還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小妖魔不討喜。
靈兒看著仵作手法靈活的麵前的屍體一層一層剖開，裏麵的內髒露出來。
仵作仔細看著，一眼就看見了少了一顆心髒，“心沒了。”
老太醫偏頭看了一眼，沒上前看。
“還在。”靈兒指著裏麵的一團碎肉說道，“這裏就是。”
仵作抬眼看了她一眼，扒開其它東西，果然是，那被震碎的心髒。
不像是被震碎，像是背捏碎的，就像是一隻手生生給捏壞的。
仵作又看靈兒一眼。
靈兒揚著笑，也看夠了，轉身對高山說：“高山我們不看了。”
高山想拉一下靈兒，但是琢磨著自己的力道，他一拉又得把人提起來了，他不動手跟著她出去。
靈兒還想著剛剛那碎肉，看上去真的是妖魔所為。
但是她怎麼沒察覺到。
靈兒抬頭望著一處。
子蘇藏在另外一旁，看著巨大身旁的靈兒，默默得又掩去了身子。
等到燕盞凰回來，還沒見到燕盞凰的聲音，最先聽見的是左副將大老遠的笑聲。
靈兒跑出去，跑到燕盞凰跟前，燕盞凰帶了一身血腥回來，他看見靈兒，朝她招了下手。
靈兒跑過去。
“伸手。”
靈兒伸出手出去。
燕盞凰將一布袋子放到她手上，還挺重的，靈兒沒看，已經聞到了果子的香氣，血腥味都擋不住的果子的香氣。
“給我的?”靈兒問道。
“嗯。”
“全給我?”
“嗯。”燕盞凰不由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