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盞凰看著眼前這個人。
子蘇也看著他，他知曉他對靈兒是怎樣的態度，剛才他對著靈兒做了什麼他也是看見了，同是身為男子，自然了解他心中所想。
子蘇臉上的情緒卻沒有表露，手垂在兩旁，緊緊攥緊。
“今日那些人也是你殺的。”燕盞凰說道。
他說出的話總是沒有那麼多疑問，不疑問代表他已經確定事實是如此。
子蘇看著他，目光掃到了他腰上的玉佩，想著剛剛自己彈出去的石子，他終於知道為何那日師父會拿起這塊玉佩，原來可以抵禦妖力。
不過這股妖力……可一點都不微弱。
兩個人都互相打量著對方。
燕盞凰能猜到他是誰的人，士兵提起那些黑衣人死得蹊蹺的時候，說起有些像妖魔所為，他便知曉。
他留了人在這裏。
隻是為了那個小狐狸。
子蘇開門見山的說話：“若是她想走，你也攔不了她。”
燕盞凰笑，“若是我不放她走呢。”
子蘇眯起眸子，“你攔不住她。”
燕盞凰深深看了子蘇一眼，他繞開他的身子往前走。
“靈兒會回天山的。”
子蘇盯著燕盞凰，他今日看見靈兒對著這個男子那樣的態度，他隻是覺得這樣不行。
靈兒唯獨對這個人態度不一樣，他已經不是什麼不懂的年紀，就是懂了，便覺得靈兒不能和這個久待。
靈兒是要回天山的。
第二日，左副將便把祁國副將的頭作為禮物送給了將軍。
就如燕盞凰說準了，不到三天的時間，祁國主動進軍攻來。
因為祁國本就是被激得一時怒火，完全沒想過作戰計劃，而燕盞凰這些日子已經將地圖研究了透徹，早在幾日前便已經部署好了一切，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祁國將軍是個頭腦簡單的草包，一直遲遲按兵不動的原因是在於那個被砍了頭的副將，如今沒了副將，祁國將軍隻剩一身蠻力往前。
也就落到燕盞凰不費吹灰之力便大獲全勝，祁國主動投降，甘為天照附屬國，捷報傳去京都，舉國歡慶，天照帝王大赦天下。
靈兒也跟著高興，她知道馬上就能回家了，回家就能見到爹爹了。
當天晚上，所有人都喝酒慶祝。
靈兒和高山也坐在一旁，靈兒吃著水果，高山也好不容易能放開了吃，吃得專心致誌，還不忘看看靈兒有沒有在吃。
四處都是酒氣，靈兒沒喝過酒，不知道酒是什麼味道，她看著他們大碗大碗喝，看上去很爽的樣子，她身子挪到燕盞凰身邊。
燕盞凰瞧見她挪過來，沒有理會她，自己喝著自己的酒。
靈兒歪著頭看他，她發現這幾日燕盞凰都不大理她，她想了好幾次，發現自己還是很聽話的，她丟了一顆果子到自己嘴裏，手指頭扯了下燕盞凰的袖口，把他手拉下來。
燕盞凰斜眼瞧了她一眼，沉默著，又喝了一口酒，喉結在上下滾動，她舔了舔嘴唇，嘴唇上還有果子的味道，有點酸酸的，在吵鬧聲中，她問他，“那個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