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提著衣裙跑到剛剛子蘇所在之地，她環顧四周，“咦，剛剛人不就還在嗎？”
她在原地轉了一圈，沒看見人，又往前跑了兩步。
身後的丫鬟氣喘籲籲地跟了上來。
“公主。”丫鬟喊道，上前嘴就停不下來，“公……小姐，方才見到將軍府的人說是將軍也在此，公主莫要在亂跑了，還是見見將軍吧。”
“皇叔來此做什麼？”女子心不在焉地問道。
她方才明明看見那位公子從這走過的，可怎麼她一走近就不見人了。
“聽將軍府的人說，將軍隻是來這遊玩罷了。”
女子回過頭，“難道皇兄也來了？”
“並沒有。”丫鬟知曉女子的情緒很是陰晴不定，說話也是格外的謹慎，“公主還是先回去吧，若是被皇上知道的話……”
“皇兄知曉又如何，他也不會把我如何。”女子往回走，“給我把那位公子調查出來就行，還有，去給我摘最好看的花，要是比任何人差一點，小心你們的腦袋。”
丫鬟覺著自己脖子上都已經架上了那一把刀，涼涼地滲人。
“還要查查他身邊那個女子，若是能帶來便是最好不過。”
子蘇很快便回來，他並沒有找到什麼，狐妖用了人血做了禁術，很巧妙地掩蓋了自己的痕跡，也就是這樣，這麼久以來很少有人抓住她。
子蘇回去時，靈兒還在睡，授莘就蹲在旁邊盯著她看，見他回來馬上起身起來。
子蘇坐到床邊，看她，他手背挨著她的臉蛋，她臉蛋微微涼，他手自然的傳著妖力。
授莘翻著桌上的佛經，一頁一頁，動作並不輕柔，“你那點妖力根本起不來作用，她是損耗太厲害所致。”
子蘇沒收回手，他的這話和師父當時說得一樣。
授莘翻佛經的聲音很大，突然就聽到子蘇問到。
“她以前是什麼樣的？”
“她……”授莘嘴裏的話剛要脫口而出，在吐出一個字後又咽了回去，他放下佛經，看不見他如何行動，人就已經站在了子蘇麵前。
授莘皺著眉，“你見過以前的她？”
子蘇沒點頭也沒搖頭，他隻是看著床上的人。
授莘冷眼看他，眉心的朱砂看上去和靈兒差不多，可是讓人覺得裏麵透著無情，“若是你知曉以前的她，你也不必在她麵前提起。”
就算授莘不說，他沒想過要和靈兒提起這種事，雖然他心裏已經確定所見到的女子就是靈兒，可他內心深處可能還是有些排斥。
靈兒就是靈兒，其餘誰也不是。
而且看靈兒自己好像也沒有意識。
授莘伸手點在靈兒眉心朱砂之上，手指和她接觸的那一點發出金光，她小臉蛋淡淡溫暖起來。
“你既是見過，你應該也知曉她是什麼模樣。”授莘望著靈兒回憶，“她如今的容顏也是不及她那時的半點……”
那時的她……是唯一一個配站在帝君身旁的人。
笑得狷狂，甚至有些目中無人，可是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卻讓人不舍得移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