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燕盞凰等人的靈兒，幾個人在人群中走，氣氛已經不似剛剛那樣熱鬧，人山人海，他們這邊冷卻的氣氛卻絲毫影響不到別人的興致。
靈兒手裏的糖早已經不知道哪去了。
子蘇沒說話，他想著剛剛的燕盞凰，想到剛剛自己去追的人，有些說不上來的躁意。
授莘跟了上來，看了看靈兒再看看子蘇，想說的話也已經沒有在說。
“還要不要去別處玩玩?”子蘇放低了語氣，他嘴角還是如同往常帶著笑，可是言語中能聽出他此時並不想笑。
靈兒搖搖頭，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子走。
子蘇沒有說話。
花燈懸掛，透過燈花紙上的顏色不同，而投出來的光亮不同，還是有不少的女子向子蘇看過去，可是看見他身旁牽著的人而望而卻步。
高山挨著授莘，他再笨，也是清楚此時的氣氛，呆滯地跟著走，也不再東張西望。
四人往佛寺的方向走去。
靈兒捏著自己的手，手上許是粘上了糖，有點黏，擦不掉，黏在手上有點難受，她低聲問：“子蘇哥哥不喜歡他嗎？”
子蘇彎著眼角，假裝不懂靈兒在說什麼，“靈兒說得誰?”
“靈兒其實也不喜歡他。”靈兒輕聲說，她一直盯著自己的小鞋子，不看人，前麵的人身旁路過的人都撞不到她身上。
授莘皺著眉，眉心的朱砂被他皺成一團，不像是朱砂，像是不經意在那染上了一團，還未散開。
子蘇還沒問，靈兒繼續說，聲音極小，周圍的吵鬧聲幾乎要把她的聲音掩蓋。
“靈兒每次看他，靈兒心就不舒服。”
以前在邊塞時，最開始便有那種不清的感覺，待在一起久了，再難受得感覺也就習慣了，可還沒離開多久，再見那感覺還是清楚可見，她很不喜歡。
她不是不喜歡燕盞凰這個人，她是不喜歡那種感覺。
那種感覺讓她總是能想起她做的那個夢，夢到爹爹站在她麵前，手上沾著血，燕盞凰倒在後麵。
或許是那樣的爹爹她沒見過。
“那就不要看！”授莘扯了下她發尾，他努努嘴，“反正我也不喜歡，你不要見他就好！”
靈兒又甩了下腦袋。
授莘沒懂這下。
“我是不知曉你怎得……”怎得總和這個人糾纏不清，授莘說，“怎得和他認識的，總之不用見他，帝君也不喜歡他，你就不要見他了。”
靈兒看他，“爹爹也認識他?”
授莘想怎麼可能不認識。
子蘇想起上一次燕盞凰和瀲未見麵時，那種說不清的敵意明顯感覺不是第一次見麵，連燕盞凰看瀲未的眼神都透著敵意。
這裏麵究竟有什麼。
“爹爹為什麼不喜歡他?”靈兒都沒有發現，她從未叫過燕盞凰的名字。
授莘看她，嚇唬她說道：“你知道為何帝君不來接你嗎？”
靈兒一臉茫然，子蘇表情有點複雜，他能猜到授莘要說的是什麼。
“就是你總是和那個人在一起，帝君生氣了才不來接你。”
靈兒雙目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