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莘往他脖子上掃了一眼,不見任何痕跡。

燕秦一見授莘目光,連忙捂住自己的脖子,“你還敢!”

“誰讓你話多!”授莘說道。

“你可知你當時是要殺死我!你是想要我命!不對,不對不對,你不是想要我命,你是已經要了我的命。”燕秦一一句話還說得不清楚,想到昨晚自己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他就步入了冥界,那是他第一次感知到了死亡。

這兩人一人一句,沒多人知道是因為什麼事。

燕盞凰知曉,昨晚被燕秦一隱衛叫醒,說是燕秦一死了,他當時難得怔了下,結果去看,當時的確是死了。

經過隱衛描述,他也不是那麼擔心了,早上燕秦一醒來,就跟隻是睡了一覺而已。

授莘冷冷淡淡地說,“你不是還好好活著嗎?”

“你!”燕秦一怎麼就覺得和那小狐狸在一起的人都這麼不會說話呢。

燕秦一想著,眼睛已經去尋著靈兒,找到了靈兒正要說話,就看見了她身旁她主動拉起的人,他話像棵刺,一下刺在了喉嚨裏,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不問他便知道被她牽住的人是誰,是她嘴裏念叨的最多的爹爹。

他原本還以為是隻是爹爹,不過……和自己想象中的爹爹很不一樣。

是不一樣,很不一樣。

燕秦一不知如何來反應靈兒身旁的人,他下意識去看燕盞凰。

燕盞凰沒看幾人,視線落在那百步石階上。

此時佛寺人沒有前幾日那麼多,雖人不多,可也能看出這些時日佛寺香火鼎盛,樹上掛滿了紅絲帶,有人為了不讓紅絲帶與其它紅絲帶交纏,綁得很高,不過被風吹起來,和其他沒什麼兩眼。

風吹得還燒著的香,星火讓香柱燒得很快,一時間氣氛莫名地沉澱下來,竟也沒人動。

不少還未離開的香客都注意到了這邊,好些個女子站在不遠紅著臉看著,有女子手裏拿著花猶豫要不要上前,有很多原因,有人認出了燕盞凰而不敢上前,還有人覺得自己所看之人身旁拉著的女子。

想著想著,有一個女子手裏正拿著一朵花,太過於緊張,手中的花杆被捏彎了,臉比花的顏色還要豔麗,紅透了,女子一咬下唇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大步上前。

靈兒還東張西望看佛寺裏的小尼,突然眯起了眼,細長的眼尾被拉長,她看著靠近的女子攥著瀲未的手,抿著嘴,眼神中滿是警告的意味。

可是女子羞羞答答的都沒敢看人,而且她心思全在一處地方,哪裏能看見靈兒警告的眼神,她挪著步子上前,走到瀲未麵前。

眾人皆是一愣,沒想這樣的個情況下竟然還有多餘的人冒出來。

連燕盞凰都轉過頭看過去。

狐使魔身子動了下,可她看見他身旁的人,她又停了下來,饒有興致地等著看好戲。

“公……公子,公子,這個……”女子埋著頭,將手裏的花朵遞到瀲未麵前,手不停的顫抖,結結巴巴,一句話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