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好幾人回頭看他。
燕秦一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怎得了?”燕盞凰沒什麼表情地問道。
燕秦一捂著嘴，搖搖頭，又輕輕咳了兩聲，靠近燕盞凰說道：“不小心……不小心嗆到了，皇叔……前些日子，皇上又再說讓你娶王妃之事，這是皇上已經與我說了多次，皇叔不管有沒有這個意思，也該去看看，我那……”
燕秦一見燕盞凰蹙了下眉頭，他話沒說完也說得差不多，隻要人明白就行。
燕盞凰默然，眼睛還注視著前方。
燕秦一刻意放低的聲音前麵的幾個人都能聽見，而他這個時候故意提起，不過也是想看看燕盞凰的反應和前麵人的反應。
還是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嚇著了。
不過前麵幾人倒是沒什麼反應，不知為何他還是鬆了口氣。
燕秦一又說起來，不過有些玩笑的意思，“不過皇上倒是送了不少大臣的千金畫像到我府中，想讓我給皇叔看看，我都不知道皇叔喜歡那樣的女子讓我如何來選，把我難倒了，還……”
“秦一。”燕盞凰喚了聲。
“什麼?”燕秦一還笑著，隨著看熱鬧的人移動，他們走得偏，倒不是那麼擁擠。
燕盞凰移過眼看他，“我自己的事情我清楚，不必你來試探。”
“……”
燕秦一步子慢慢停了下來，麵前一下有人上了前，擋住了他前麵的路。
他方才說了什麼?他說不必試探……
這個時候，街市上不少的小鋪都沒擺上，人都看熱鬧去了，已經沒什麼好逛。
靈兒還買了一串糖葫蘆，糖葫蘆還沒吃完，一行人就往佛寺走。
授莘和高山早已經在佛寺中。
回去時，又碰上了佛寺的方丈，靈兒給瀲未說有個銅錢是方丈送的，想讓方丈給瀲未算算。
不過方丈看見了瀲未，反退了一步，說了句阿彌陀佛就離開。
在去廂房途中，燕盞凰和瀲未等人才正是分開。
燕荌簾也不得不跟著燕盞凰走，三步一回頭，望著身後一眼都沒看她的人。
燕秦一看燕荌簾笑不成笑，說起風涼話來，“公主不必去看，若是那男子真有心便也不會不理會公主，公主何必為這樣的男子費勁心思。”
燕荌簾抬起頭，“這事也不必世子費心了，本公主自是有辦法的。”
“你沒看見那男子的目光一直落在誰的身上嗎？”說出這話時，燕秦一的餘光輕輕掃著燕盞凰。
燕荌簾跺了跺腳，對燕盞凰說道：“皇叔，荌簾先下去休息。”
“嗯。”
此時已經走到女子的廂房。
燕荌簾離開。
燕秦一才看向燕盞凰。
兩人走一路，久經未修理的石板路，有些石板已經翹了起來，踩上去還能聽見鬆動的聲音，一直走過來，燕秦一數到了有八塊鬆動的石板，他腳一踩，踩裂了腳下一塊已經鬆動的石板。
他抬起頭，看身旁走的人已經停了下來，看著他腳下那塊碎成三小塊的石板。
“皇叔喜愛靈兒那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