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未垂眼看她，她頭發亂糟糟，不少還貼在她臉頰上，眼中盡是慵懶之色，和平日看上去不一樣，哪都不一樣。
瀲未伸手將她臉上的發給扒開。
靈兒眨了眨眼，眼中清亮，似乎不像是剛剛困意十足的人，她坐起身子，坐到瀲未腿上，麵對著麵坐著，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
一個動作，沒別的意義，卻又全是深意。
瀲未手輕放在她腰間，任由她動作。
兩人誰也沒多餘的動作，就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靈兒微微勾了勾笑，她身子猛的往上一衝，卻還是往他身上撲，瀲未身子一下被她壓到床上。
床下有點硬，他被撞下去時，還聽見了他骨頭撞到床的聲音，他眉頭沒皺，隻是看著她，眼中有淡淡的笑。
她伏在他身上，抬頭看他，往上爬了點，爬到能他和對視的位置，低頭下麵便是他的麵容。
她兩隻手撐在他耳畔兩側，臉上時常掛著的天真爛漫的笑此時已經不見蹤影，她低著頭，發絲從肩頭落到他身上，落到他臉側。
她伸出一隻手點著他的臉，在他光滑的臉頰上移動，笑了笑，“我壞不壞？”
“嗯。”瀲未笑意深連兩分，跟著還放在她腰上的手又重了兩分，讓她更緊貼著自己。
“我也覺得我好壞。”靈兒笑道，似乎這句話是這褒義，“不過，你說了你喜歡的。”
“喜歡。”瀲未答道。
靈兒嗬嗬笑起來，瀲未能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震動，因著笑。
她低下頭，一絲媚惑從眼角溢出來，笑得又顯得孩子氣，她舌舔舐了下他的唇瓣，“爹爹，比我更壞。”
她這個動作帶著深深的蠱惑，眉心的朱砂似乎比往常還要紅。
瀲未也是笑，兩人笑得有些莫名。
靈兒突然像是撐不住身子一般，她一下倒在瀲未身上，腿蹭著她的腿，撒嬌：“不是靈兒壞，靈兒隻是不懂而已。”
“嗯。”
瀲未拍了一下她的頭，靈兒在他懷裏動了兩下，她手指扯著他衣衫上的絲帶，問道，“爹爹懂嗎？爹爹懂靈兒不懂什麼嗎？”
“嗯。”
瀲未還是一個字。
靈兒因為這一個字又笑起來，笑得很開心。
瀲未拍著她，他是懂她不懂什麼，她不懂為何一個人願意用命去換另一個人。
她問了夜株兩遍，兩遍過後她便走到他跟前，她要他看看她的想法，她的做法。
他沒看，不過他懂。
“要是是靈兒的話，靈兒會親自殺了那個人。”靈兒低聲說，“這隻是懲罰對嗎？”
她沒想到會看見什麼，當時這是想，那個狐妖能為了一個人連自己命都不要，若是那個人不是這般她會如何，要是她親手殺了那個人，就真的放過她，隻是……
沒聽見回應，靈兒抬起頭來，正對視到瀲未的眸子。
“爹爹呢？”她問。
瀲未手一抬，點到了她眉心之上，“要麼萬劫不複，要麼抵死糾纏。”
靈兒笑著，“嗯了聲。
這樣的感情沒有所謂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