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盯著她，似乎走得近，隻是為了將她看得更仔細。
芊芊撇了下嘴，做出一個破壞她臉上美感的動作，口微張，“做什麼？”
她說話的聲音和她整個人一樣，應該說比她整個人還要媚上兩分，聽得人身子骨發軟。
“你長大了誒。”靈兒好像發現了一件驚奇的事情，除了上一次子蘇出去，回來時便是大人模樣，她這是第二次看見人真正的變化，周圍的妖魔跟著一起長大的，或者已經夠大的妖魔都看不出什麼變化來，沒有這般讓她覺得一個人的變化如此大。
芊芊不知要做出一個什麼表情才合適，她還記得她，那定也記得自己做過的事，但是有說出這樣不倫不類的話，她原本心中湧起的一絲尷尬兩分羞愧蕩漾無存，她又忍不住撇了下嘴角，嘴角往下耷了些。
但是還是漂亮，有一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媚勁。
狐使魔在一旁好笑，對於靈兒的記憶不感到奇怪，畢竟不是第一次了，她拉過芊芊，“靈兒往魔尊大人那去。”
靈兒點了點頭，“靈兒聽小精靈說大伯得了些好玩意，靈兒去看看。”
“那我們就先走了。”狐使魔說道。
“去哪？”
狐使魔笑了笑，那一笑百媚生，也是萬般勾人，看上去跟芊芊的表情竟有些相似，“做壞事。”
說完，狐使魔已經帶著芊芊離開，速度極快，她也是怕靈兒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
靈兒站在原地，吧唧了下嘴，覺得甚是沒意思，她一個人搖搖晃晃又繼續去找魔尊。
跟著狐使魔的芊芊還想著靈兒剛剛打量自己的目光，她心裏有話說，“她是記得我嗎？還是隻是聽人提起過我？”
“怎的好奇為何她剛剛見著你，除了看你便沒有其它的表示？”狐使魔看著身旁的女子，她培養她數年，用功之力不少於她的第一個弟子。
想到夜株狐使魔心中還是忍不住歎口氣，夜株被關到了靈獄，關到什麼時候她也不知曉，可能若是要放她出來，怕是她自己也不願出來。
這孩子……這孩子當年向帝君要來，便放到自己宮苑培養，她極有天賦，魅惑人的天賦，應該說比如何一個狐族都有天賦，帝君是知曉一切的，不過前些日子便讓她接了一個任務。
這個任務……狐使魔手不知有何意義，帝君從來不插手俗世的事情，隻是這次……一切的改變似乎是從圓月之夜開始的。
“嗯……要是她是自己記得，她應該也記得我當年做過的事情，她……”她為何看見她隻是看一個許久未見的人，並沒有其它的情緒，至少她沒看出來。
狐使魔笑笑，“可能她那時還小，就算記得而且也沒什麼感覺。”
芊芊眼中似乎又印上了那雙紅色的眸子，她見過不少妖魔有同樣一雙紅色的眸子，可是她沒見過那樣的，是從未見過，明明差不了多少可是看上去就是不一樣。
她覺得理由肯定不會那麼簡單，至少從那雙眸子裏看出來的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