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莘盯著男子的眼睛，男子也不懼怕地回看他，那雙不大的眼縫中也能將人看得透徹。
靈兒拉了拉授莘的手，示意他。
授莘移開眼。
男子又躬下身子撿石頭，許是因為他手上的符咒被授莘給打掉了，手碰到了石頭還發出滋滋的聲音，像是皮肉在被燒起來。
男子微微皺了下眉，手還是繼續將石頭撿了起來，放回倒盒子上，對於這樣的事情，他似乎已經習慣了。
授莘看著男子的動作，想到他剛剛說的東邊的人，他臉色一變，眉頭更緊了點，隻不過眼神似乎對這事也沒那麼執著。
東邊……
要是他想得不錯的話，東邊的國家就是天照，而天照中有的人……
授莘看著盒子裏的石頭，他總覺得事情是一環扣著一環，有時候越不想某些事情的發生，而很多事情往往就往相反的方向發展。
授莘皺著眉。
東邊……東邊的誰來換的這塊石頭……這塊石頭落在哪裏都不覺得其它，但是原來在天照……那就讓人覺得奇怪了。
男子拿著石頭，再問一遍靈兒，“這不是你要的什麼蠱母淚？”
靈兒搖搖頭，“不是。”
男子根本不知道蠱母淚是什麼，他覺得這石頭上的法力已經夠重了，要是真有他們口中說得那個蠱母淚，那靈力該重到如何。
男子想不出來，也想不出來眼前的兩人到底是什麼人物。
“你可知這裏還有什麼地方有這樣重的靈力的東西？”靈兒問道。
“若是我這沒有，其它地方就很難……”男子話一頓。
靈兒看著他。
男子突然想起來，“溯國的帝王喜歡珍藏些這些東西，據說他那有一個法力高到溯國的天師都奈何不了，而且來溯國因為那個東西這些年也越發能與天照國抗衡，所以……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東西。”
“溯國？”靈兒是聽說過，但是沒有去過。
“就在不遠。”男子說道，他看了一眼授莘，“但是，那個東西是溯國的國寶，你想拿他來換，怕是換不了。”
靈兒歪了下頭。
“而且溯國帝王……”男子猶豫了會，說道，“有些怪癖。”
“什麼怪癖？”
男子不願再多說，“總之溯國宮中的結界很是厲害，要是是你們……想偷的話，怕也難。”
靈兒抿著嘴。
授莘看著靈兒的樣子多少能猜測到她在想什麼。
“不是你們要的東西，你們離開吧。”男子揮揮手，下逐客令。
靈兒轉頭看向身後的樹。
男子也看著，可能是因為靈兒自己打破了一顆靈珠水泡的關係，他情不自禁地說：“這些靈珠的主人都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你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麼嗎？”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想弄清楚，可是卻從未明白一點，隻是深夜裏時不時傳來的哀鳴讓人覺得悲傷。
她想到了那一聲驚叫，她搖搖頭，“不知道。”
瀲未對著男子手裏還拿著的盒子說道：“若是你還要這些靈珠，我勸你將你手裏的東西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