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門前認的目光,但是她知道那雙眼睛是看著自己,莫名讓她覺得周身一冷,她忍不住打個寒顫。
“雅兒?”香晴赤腳跳下了床,走到門邊。
雅兒手鬆開了門,望著香晴。
香晴看著她,見她衣衫穿得好好的,她問道:“可是要去茅房?”
雅兒點點頭。
“你等會我披件衣衫陪你去。”邊說香晴走到床邊,將鞋子穿好,套了件衣衫,又走到雅兒身旁,“你嚇著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見了呢,這個地方不必在外麵,一走錯可能就會被當做是刺客的,要是那樣的話,這條命可能就沒了。”
香晴打開門,她先朝著外麵看了看,看著沒有人在,她牽著雅兒走出來。
步子放輕,小聲和她說:“這幾日你再要上茅房你就叫醒我,千萬不能一個人亂跑,知道嗎?”
雅兒點了點頭,跟著香晴走。
兩個人去連茅房,又走了回去,回去之後香晴就執意要雅兒睡裏側,想著要是她有什麼動靜自己也就知道。
到了第二日,錢公公過來了,看了五個戲班沒任何表示就走了。
第三日,錢公公又是昨日那個時辰過來,又看了五個戲班唱戲。
到第四日才該香晴等人。
表揚的人都單獨在院子裏,其它戲班的人都在其他院子裏。
香晴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公公就坐在前麵不遠,但是公公的視線並不在自己身上,她心裏就很緊張,到她唱完,她發現隻是開始那一下錢公公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其餘時候目光不知落在哪,感覺有些心不在焉。
戲主走過去,手裏還攥著一個沉甸甸的錢袋,猶豫著要不要給出去,“公公,你看……”
錢公公望向戲主,蘭花指往雅兒身上一指,“這便是她的戲服?”
“啊?”戲主有些懵,回頭看過去,見錢公公蘭花指的方向,還不是很明白這樣一句上不著調的話,隻得答,“是。”
“雜家今日讓個人過來,把她帶去,給她重做一身戲服。”
“啊!”
這次不止是戲主這樣的反應,整個戲班的人都是這樣的反應。
錢公公眼睛一撇,“怎得?不願意?”
“不是不是,小的不敢,隻是小的有點不明白……”戲主笑得僵硬。
錢公公笑了聲,走到雅兒麵前,食指和無名指瞧著,中指和拇指捏著雅兒的下巴,頭不低,眼皮耷拉下,對對著戲主說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做不知道?若是誤打誤撞還真是你運氣好。”
錢公公又細細看著雅兒的模樣,和幾日前的表情不一樣,這次他笑著,笑容看上去很是滿意。
每個人心中都充滿疑惑,卻又不敢問出來。
“好啦。”錢公公鬆開手,“午後我便叫人將她接走。”
戲主心裏琢磨了一番,想到是自己想得那般,壓不住心中的喜悅,臉上堆起褶皺,話還是照樣問,“大人的意思是?”
“你們可以留下來。”錢公公肯定地說,“為聖上和天師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