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比不得以前了,那個靈兒還是三月的以前,就是他現在做的事情,很多事情都讓他感到不安,這次他被靈兒氣回了天山,他竟然還看見了他用自己的血去養聖果,如今他還這樣用血喂養她,他不敢去想他想要做什麼。
靈兒現在的身子就跟一個無底洞一樣,隻要她還有那個天懲的詛咒在,他想要用他的方式來對待她,那就相當於……
用命換命。
自己猜測出來的目的才讓他覺得無法安心。
“裏麵的人。”瀲未將話扯到另外一邊,不打算與授莘說清楚。
授莘的眉頭皺得更緊,他永遠不和人說明他想做的事情,“你當真覺得這樣對她是最好的?要是她知道了……”
“她不會知道。”瀲未打斷他的話,偏頭看他,“裏麵的人好好處理。”
其餘的事情他知道該怎麼做,不用他說他也清楚,這樣對待三月,他定讓他永世轉世不了,永受烈獄之苦。
可是他想問的根本不是這個。
授莘望著女子,眉頭緊蹙,“為何?為何三月的靈珠會在這個地方?難道是碰巧?”
“嗯。”
授莘想到以前,天懲後體內的靈珠被打得破散,連著許多人去尋都尋不回來,有時候真就那樣湊巧?
授莘自己也說不上來,或許就是因為是她的靈珠,冥冥之中就有安排。
“你知道她靈珠在這個地方嗎?”授莘問道。
“不知。”
授莘看著他。
瀲未是的確不知,若是他知曉,他也不會讓她來這兒,還讓靈珠歸位。
她並不需要她原來的東西,隻要上麵的天懲還在。
授莘眼睛不自覺掃過去,他張了張嘴,“她會記起一切嗎?我是說靈兒。”
瀲未不言。
“靈兒會想起以前的一切嗎?”
“她會想起來嗎?她要是想起來的話,怎……”
在授莘喋喋不休的問話中,瀲未突然停了下來,他微微轉頭看他。
授莘抿了抿嘴,眼睛和女子眼睛看上去無差,可是眼中所見的東西和她又完全不一樣,眼睛看上去就往完全不一樣,他低下頭,那紅得似火的尾巴在自己眼下,他手指動了動,克製住他想去摸摸尾巴的衝動。
在瀲未的眼神注視下,他頭埋得很低,隱藏住了自己眼中所有的情緒,想說的話似乎很難說出口,他沉靜了半晌,聲音很低很沉,問道:“她,還恨你嗎?”
他聲音竟有些不穩,仿佛是他怕她恨他一樣。
他沒看見兩人見麵的場景,沒看見兩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看見三月的臉,腦子裏隻有很久很久以前,最後一次她還在的時候,她說的話。
瀲未抿了下嘴角,他稍稍將人往懷裏擁了些。
授莘抬起頭,再抬眼,懷裏的人已經是另外一個模樣,靈兒的模樣。
授莘望進瀲未的眼睛,“難道你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她不恨你嗎?”
瀲未揚起嘴角,看得授莘一愣,他低頭看著懷裏的人,往授莘身邊走了一步,“我何時在意過她是否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