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一不想理會授莘，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知道了，對於授莘最重要的就是靈兒，但是在靈兒的事情上他又確確實實像個小孩子一樣，喜歡念念叨叨一些小事，可又特別聽靈兒的話，他這麼久都還弄不清為何他就隻聽靈兒的話。
授莘站起來說道：“我去找點吃的。”
“我想吃肉。”燕秦一對著離開的授莘說，授莘嘴裏罵了句，在人麵前一下消失不見。
燕秦一又看向靈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他想著要說什麼，腦子裏竟一時又想不起來自己想要問什麼。
夜很靜，靜到聽不到一點聲響，靜到隻有身旁的人。
燕秦一靠在樹幹上，側著頭望著她。
斑斕的月光從上灑下來，灑在她的臉上，她臉龐浸潤在月光之中，似夢似幻，她人在月光下竟顯得虛無縹緲起來，白透的臉有一絲和平常不一樣的美，看上去有些不一樣。
她小嘴緊緊抿著，不是那麼放鬆，眉心的朱砂讓她整個人顯得豔麗，有一種違和的美在她臉上。
像極了……
像極了那個曾經見過的女子。
時間太久了，而那時的記憶也變得模糊起來，連記憶中本因記憶深刻的那張臉，此時成了身旁人的麵容，燕秦一望得出神。
靈兒本來昏昏欲睡，但是燕秦一的視線太過於炙熱，讓她不得不睜開眼看他，她轉過頭正撞進他的視線中，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靈兒眨了眨眼，“小哥哥，你盯著我做什麼？”
燕秦一被靈兒一問，一下收回神，他看著她，眼前還是那張乖乖的臉，他想到自己剛剛心中所想，覺得好笑，他怎麼會把靈兒看成那個女子，還真是好笑，“你如何沒了法力？你沒了法力怎麼不變回原形呢？你原形是隻小狐狸吧。”
靈兒搖搖頭，她自己都沒見過自己變回原形的模樣。
一隻狐狸的模樣。
燕秦一望著她，“妖魔修煉是不是都要很久才能修煉成人形？你是不是已經活了很久了，我聽說修煉得越久的妖魔就越厲害，你活了多久一百年，五百年還是上千年？”
靈兒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她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回答燕秦一的問題。
燕秦一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皎潔的月色讓人不由地放鬆下來，他陪著她靠在那看著，他偏頭看她。
“靈兒就活了十多年，沒有活太久。”靈兒說著。
燕秦一看著她，和她如今的年紀看上去差不多，可是不對啊，“那為何你……”
“因為我一直在爹爹身邊啊。”靈兒說起來，她小表情有說不出來的驕傲，“爹爹可厲害了，我待在爹爹身邊，靈兒也變得很厲害。”
燕秦一看著她，她說到爹爹兩個字的時候，眼睛裏流光溢彩，整個人都變得鮮活起來，燕秦一還記得他見過的那個男子，隻是見過一麵他就覺得他和普通的妖魔不一樣，應該說他身上沒有半點妖魔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