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著靈兒，朦朧中她的麵容更是虛無縹緲。
燕秦一沒有聽見靈兒的這小聲嘟囔，他拉著她，著急地問道：“我不可以嗎？要是不是皇叔的話，我不可以嗎？”
靈兒看著燕秦一，她看人時總是那樣認真，讓人覺得她眼中就隻有自己一人。
燕秦一笑了兩聲，“是不是不可以？”
“可以什麼？”另外一道聲音在兩人之外響起。
兩人寂靜被另外一個人打斷，心中的那根線一下崩斷。
靈兒回過頭去，燕秦一也抬起頭，燭火的光亮中多了那麼一個人。
子蘇站在門前，燭火中他的臉不是那麼清晰，可是視線很清楚。
他看著燕秦一。
燕秦一看見子蘇，拉著靈兒的手緊了緊，他皺起眉。
方才的問題像是沉入海底的石頭，激起了絲絲水花，可也隻是這樣而已。
“子蘇哥哥！”靈兒看見子蘇就要過去，燕秦一卻拉著她不放。
靈兒回頭看他，“小哥哥？”
女子在上就像是在看一場精彩的好戲，她淡淡看向站在門前的子蘇，正好和子蘇的眼睛對視，女子笑了笑，輕聲說道：“又是一個妖魔！”
看來還是一個癡心的妖魔。
那眼神……
女子低頭看著靈兒，嘖嘖咋舌了兩聲。
子蘇撇開眼，走向靈兒和燕秦一，他看著燕秦一緊緊抓著靈兒不放的手，他眼神很是銳利，似要將燕秦一刺穿，他氣息還不是很穩，像是趕過來一樣。
他停到了靈兒身後，他直視著站在她麵前的人，聲音極冷，“做什麼？”
燕秦一沒有說話，他又低頭看著靈兒，隻想要一個答案，“你不願意嗎？”
“小哥哥。”靈兒抽了抽手，還是抽不出，她抬起頭，還是注視著他，眼神中看不到一絲虛假，“靈兒不願意。”
燕秦一其實早已經知道這樣的答案，應該說他很早就知道，可能也是這樣，他便心裏下意識覺得燕盞凰不能和妖魔在一起，其實隻是不能和她在一起。
可是聽見她這樣說出來，還是讓他心抽動了下，手裏的溫度還在，隻是不是自己的溫度而已。
子蘇皺著眉看著兩人。
燕秦一又狠狠扯了下靈兒，他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動作有多重，隻是被她那句不願意刺激到了，他睜大了眼睛問道：“是因為他嗎？”
是因為燕盞凰嗎？為何是他偏偏就不行了。
靈兒低下頭，她看著自己的捏住的手腕，他的力道很大，大到他手都在顫抖，卻不知道是因為他的情緒還是其它。
她隻記得有個人說會等她長大的，等她長大就會娶她的，隻是她長大了，而他已經不想要她了。
她低下的頭，頭發蓋住了臉，除了青煙無處不在，飄浮在空中的女子。
女子看著靈兒的笑意，愣了愣。
就算他現在不想要她了，但是他們拉過勾，說話就要算數，她誰都不想要，她想要的人始終就隻有一個。
就算那個人已經不想要她了……
不想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