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聲，漸漸將手指抽出來。
他伸出的手，手指尖上有一顆看上去已經凝固了的血珠，血珠裏有一點金色。
他臉很白，可是表情沒什麼變化，除了那像是錯覺的笑。
他伸著手指，帶著手指上的血珠再一次入了孩子的靈珠處的位置。
靈兒眉心的朱砂紅得和他原來手中的血珠一樣，朱砂漸漸也渡上了那一層金色，就在她朱砂邊緣，渡上的一層淡淡的金色。
金色將紅色包圍在中間，她靈珠還在灼燒，灼燒到整個孩子的身體都在發熱。
等到金色漸漸模糊，他才收回手。
他的胸口以不見傷口，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隻是那瓷白的肌膚上海留下了血的痕跡。
小孩偏胸口上的傷口仍然存在，他彎下身子，舔舐這孩子的傷口，他舌尖勾起傷口上的血腥。
他唇並沒有離開孩子的身體，從她的傷口處一寸一寸往上移。
孩子身上的傷口開始忙慢慢的愈合。
他動作說不上輕柔，在她身上留下淡淡的痕跡。
他唇上還沾著血，擒住了她的唇，她的血和他的血直接沾到她的唇角，他唇貼著她的唇動了動。
“三月……”
幾個人站在外麵，連授莘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沒有半點動靜，他聽不到任何聲音，嗅不到任何的人味道。
天從亮著然後暗了下去，然後又慢慢亮起來。
授莘還站在瀲未進去之前的地方，沒有移動過，他看見一直緊閉的門，突然門響了聲，他身子下意識跟著往前一步。
他以為自己往前了一步，可是他還是在原地沒有動過。
瀲未出現在門前。
在外的幾個人都沒有動，表情各異。
瀲未的視線從遠處授莘身上移到子蘇臉上，最後落在燕盞凰眼裏。
燕盞凰沉眼蹙眉，就僅僅接到瀲未過來的一眼，他抬步往前走，經過瀲未身邊，直接進了屋。
瀲未側了側頭，輕輕笑了一聲。
這一聲也不知燕盞凰有沒有聽見。
子蘇跟著上前，望著瀲未，他不清楚裏麵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從來都覺得隻要有師父在，就不會有事情，不管是他還很小的時候，還是現在。
子蘇看著瀲未，連子蘇都能看出來，瀲未的臉色比他夜裏進去時還要不好，他唇色幾乎和他臉色一樣白，白得嚇人。
“進去看看。”瀲未說話。
子蘇張著嘴，最後點了點頭，走進去。
人後的門合上，瀲未看向授莘。
授莘往前走了一步，他才發覺自己腳已經僵硬，瀲未朝著他走過去。
“帝君……”
瀲未向他靠近，直到走到他麵前，他才露出一絲笑，“我答應你的，自然不會反悔。”
“我知道……”授莘嗓子像是卡了一顆刺，他不知道讓他能重複這句話，他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瀲未嗯了聲，他抬了抬頭，初顯的光線，照在他臉龐，他臉色白得透明，像是整個人都就消散。
“你也不必與她說過發生了什麼。”瀲未說道，“還有我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