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又不回答了，她繼續給小黑刷著身子，她嘴裏還開始哼著小曲，還是不明她哼得什麼曲子。
馬刷在馬身上唰唰作響。
“是不是！”授莘大聲衝著靈兒吼道。
靈兒沒有應聲，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她嘴裏還哼著曲子。
授莘聽著那唰唰作響的聲音格外心浮氣躁，他一伸手一下打下她手裏的刷子，聲音更大，“我問你是不是！”
刷子掉到地上，靈兒的手背還泛著紅色，有些發麻得疼，她偏頭看他，嘴角還掛著笑，笑到眼底，她說：“是。”
授莘瞪大了眼睛看著靈兒，靈兒望著掉在地上的刷子，她埋下頭，一瞬間看見她的表情，隻是聽得她嗬嗬又笑了兩聲，她彎下腰將刷子從地上撿起來，她看著授莘。
靈兒：“可能等到他迎娶那個什麼五公主的時候，我會回去看看，畢竟他養我這麼大，他成婚我如何不能送上一份大禮呢。”
授莘細細看著靈兒，她是笑著說完這句話，授莘還試圖從她表情中找出一絲假裝的成分，但是無論他怎麼找，她是真的在笑，笑到了眼裏，看不到一絲悲傷。
就是……
她對那個人沒任何感情。
授莘望著她。
靈兒又繼續給小黑刷著身子，嘴裏哼著曲子，聽上去已經不是剛剛那一曲，她還能感受到授莘的目光，她自己忽略，嘴裏的調子不成調，她手止了下，眼睛定了下。
他們剛剛是因為什麼事吵起來的？
好像是因為一個人。
靈兒又在訓練場騎了一天的馬，今日三塊訓練場的人少之又少，都跟著出任務去了。
等到天黑，靈兒才牽著小黑走回馬棚，授莘還坐在那。
授莘看著她過來，站起來，看她馬交給小廝，他道：“不管你想不想回天山，今日都要去找那些靈珠，讓你法力恢複就行了。”
“嗯。”
靈兒看上去興致並不是很高。
授莘看著她，也沒太多話，他怕他一說話兩人又會吵，他忍不住會和她吵。
他現在隻要確定一點就是隻要找到靈珠能有用就行了，她身上還有天懲……
兩個人往府外走。
天照街市上難得沒有那麼熱鬧了，連很多酒樓客棧這個時候都已經關門了，多一點的地方隻有兩個地方。
一個青樓，一個賭坊。
天還沒全黑，整個街市上都已經彌漫了妖魔的味道，很雜，帶著不少的汙濁。
授莘走在靈兒身邊，他時時刻刻要能看著她心裏才安心，四處都是妖魔，幾乎每個屋簷上都趴著兩三隻妖魔，隻是沒有顯現身而已，虎視眈眈地盯著獵物，都等著一個時機出手。
授莘並沒有目的要往哪去，他知道哪裏的妖魔最多最雜，可是他不急著去，這樣一路過去，可能還能遇上一兩隻和靈兒法力相似的妖魔。
雖然很少，但肯定有。
“好香，好純的靈力味道，好香……”
“好香……好香……”
四麵八方傳來的都是類似的聲音，普通人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