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一皺起眉再仔細想，可是他怎麼也想不起女子的模樣，可是這麼多年來他都未曾忘卻，明明昨日都還見過。
他就是想不起女子長什麼樣。
“怎麼了？”孫侑溫看著燕秦一的表情奇怪，他突然很痛苦的樣子，像是哪裏疼，可是他坐在那都沒有動過。
“秦一？”孫侑溫偏過身子。
燕秦一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疾步往前走。
孫侑溫伸手去拉他，“怎麼了？”
“我忘了，我忘了她長什麼樣了，我想不起來了。”
燕秦一執著地要往前走，他掙脫孫侑溫拉他的手，兩人一碰一撞，孫侑溫的手肘撞到了桌上的茶杯，茶杯倒在了桌上，咣當一聲，裏麵微涼的茶水從裏麵流出來，流到了孫侑溫的衣衫上，茶杯在桌上轉了兩圈，還沒有停下來，往地上滾去。
啪一聲。
茶杯滾到地上碎得支離破碎。
燕秦一動作停了下來，他看著地上的碎片，怔忪著。
孫侑溫沒去管自己濕透的衣衫，扯著燕秦一，“你先坐下。”
燕秦一看了他一眼，順著看見他衣衫上一片濕潤暗色，燕秦一借著孫侑溫坐下。
“可還好？”孫侑溫見燕秦一表情恢複過來，他又拿過一個杯子，給他倒上茶水。
茶水已經不熱了，孫侑溫將茶杯放到了燕秦一麵前。
“你和我說說，怎的了？”
燕秦一拿起茶杯，一口將茶杯裏的水喝得幹淨，不知是因為茶水的難喝還是因為其它的事情，燕秦一眉頭蹙了下，吐了兩個字，“無事。”
無事他也想不起女子是什麼模樣，他忘了，就好像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在得到的那一刻就突然就覺得不重要了，但是他心裏還是覺得異重要，重要得他好像沒有得到過一樣。
“我剛剛要說什麼？”燕秦一問道。
孫侑溫看他，一點都不像是無事的樣子，他說他忘了，忘了她長什麼模樣，昨日都還見過，他能肯定的一點便是，隻要見過那個女子的人一定不會忘。
“你在哪見過她？”
“很小的時候，說來她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燕秦一說起來，他表情並不是那麼熱衷。
孫侑溫思索了下，他一下想起了是什麼時候的事，那個時候他也在，不過，從開始到最後他都沒有一點意識，隻是後來聽燕秦一提起過。
燕秦一看孫侑溫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起來，“她就是後來我與你說過的，救過我們的人。”
孫侑溫微張著嘴不知道怎麼來反應，那個時候燕秦一隻是和他說過有人救了他們，他提了下不是個人，隻是他從沒有說過救他們的人是個什麼模樣，他也從沒有給他看過畫像，那個時候他的表情就像是給人看了救命恩人是個什麼樣，別人就會搶走一樣。
“就是她？可是和你所說的……”孫侑溫想到昨日見到的女子和燕秦一口中描述的人相差很大。
“都多少年了……“燕秦一轉過頭。
孫侑溫也轉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