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係列的行動完，已經累得不行，輕喘著氣，她過來時身上帶著一股酒氣，還有一點點說不上來的香氣。
那股不知名的香氣比酒香還要醉人兩分。
靈兒趴在桌子上，一隻手放在桌子上，頭枕在自己放在桌上的手臂上，就這樣側頭看他。
燕盞凰也目不斜視地注視著她，他眼神就像是夜裏的井水，有淡淡的光亮灑下，讓人不由在他眼神裏沉淪。
兩個人還是不說話，就這樣相互注視著對方，就好像能看懂對方眼中想說的話。
看了很久，壺裏的酒發出響動聲。
靈兒笑起來。
她笑得有幾分莫名，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可是就是覺得好笑。
“我醉了。”靈兒輕聲呢喃，看著燕盞凰說。
燕盞凰伸手，覆在她臉頰上。
她用臉去蹭了蹭燕盞凰的手，又咯咯笑起來，笑得孩子氣，“我是不是醉了？”
“醉了。”
燕盞凰手指擦過她的臉頰。
靈兒眯著眼，臉上的手比她溫度要低。
她轉過頭，看著一旁燒著的酒，酒熱起來，酒香酒更濃鬱，她有點等不及了。
她站起身，將沒有放多久的壺從火堆上提起來，她手腳並不靈活，許是因為真的有些醉了的關係。
燕盞凰從她手裏接過壺，給她杯子裏倒酒，“坐下。”
靈兒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看著酒從酒壺裏倒出來，不見熱氣。
她看著出來的酒水，人有點出神，直到燕盞凰將酒杯推到她麵前，她才回過神。
她拿過酒杯，一飲而盡，微微熱的酒水更刺激著人，刺中帶著一種涼意，不似前幾杯那樣的熱，刺到了人心。
靈兒一杯，燕盞凰便一杯，兩人還是一人一杯得來。
一壺酒，兩個人，無一言。
壺裏的酒很不能喝，兩人又沒幾杯，壺就又空了。
靈兒再沒有想著要去燒酒，她拿起桌上的酒壺給燕盞凰。
燕盞凰繼續給她倒著酒。
靈兒一杯一杯喝著酒，她臉上的紅一直沒有下，她笑著時不時還和燕盞凰碰上一杯，她看上去很高興。
燕盞凰由著她，又拿過一壺酒。
桌上的酒壺越來越多，沒有一片狼藉，每倒完一壺，燕盞凰就把空的酒壺放到另外一邊，排列得好好的。
靈兒是醉了，她舉起杯子，站起身開始哼著小曲。
燕盞凰倒酒的手頓了下，喝著酒聽著她的聲音。
靈兒的聲音不大，在夜裏像是唱歌的夜鶯，聲音很空靈，聲音就能聽出濃濃的醉意。
燕盞凰回頭看著她，小孩一下湊了過來，身子一下貼在他身後。
她從身後將自己空空的酒杯遞到他跟前，她臉一歪，挨著了他的耳朵，她身上那股不知名的香味比她身上的酒氣還要重，她晃著手裏的杯子，撒嬌，“還要一杯。”
燕盞凰任由著她趴在自己身上，拿過她的杯子給她倒酒。
鐺。
酒壺裏一塊東西掉了東西，砸到了酒杯邊緣，掉到了桌子上，靈兒抬頭看過去。
燕盞凰放下倒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