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盞凰回連句不著調的話。
左副將氣得身子直打顫。
方才他站在外麵，腦子裏一直想象著小妖魔和將軍……他如何都忍受不了，他如何都不會同意。
為何偏偏就是那個小妖魔。
“將軍……將軍，那可是一個小妖魔，她不是人，將軍不能和那個小妖魔……”左副將很艱難得講出這句話來，“不能和那個小妖魔在一起啊！”
“為何不能？”燕盞凰問得輕描淡寫，“莫不是因著你怕妖魔？”
“不是！”左副將說得麵紅耳赤，“她是個小妖魔，她不是普通的人，將軍為何會要一隻小妖魔在一起，卑職知道將軍無隈妖魔，可是將軍可有想過自己……若是，若是被皇上知道將軍的……是個小妖魔，皇上定是有說辭，到時候將軍就……將軍！”
燕盞凰沒有說話，他速度不變，讓左副將心裏更加難熬。
“誰做這個將軍夫人也不能她做！”左副將實在找不到話說，落下這麼一句話來。
“為何就她不能？”燕盞凰腳步停了下來，看向左副將，左副將正要回答，燕盞凰又說道，“隻是因為她是個妖魔？”
“是！”
“笑話！”燕盞凰嗤笑一聲，繼續往前走。
左副將還是後一步跟著，心裏著急也無用，他嘴裏的話還不停，“將軍沒有想過嗎？要是被皇上知曉了，一旦被皇上發覺了……皇上本就是極痛恨妖魔，要是一日被皇上發現了，那將軍……”
“你覺著那樣的可以？”燕盞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左副將如今整個腦子裏還被自己聲音震得發悶，他沒明白燕盞凰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吐了口氣，讓自己稍放平和些，“將軍指是？”
“你覺得何人可以當這個將軍夫人？”
何人能當？
這個問題讓左副將眉心一皺，陷入了一陣沉思。
他以往也想過是怎樣個女子會當上將軍夫人，可他跟著燕盞凰數年，他也想不出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會讓燕盞凰傾心，他以往隻是想，可能會是天照帝賜婚的一個女子，又或者將軍紅塵浮去，孑然一身，可怎麼也沒想過會是和一個，一個……“總之不是一個妖魔。”
左副將小聲地說，這句話本應該底氣十足，可他說出口聲音不由地降低。
“若隻是她，你覺得除了她還有誰可以？”
左副將皺起眉來，他腦子裏想過得竟然也隻有他口中的那個小妖魔而已。
左副將再說不出來反駁的話。
燕盞凰知曉他的意思，他道：“我原以為我生來便是沒了情，不懂情，不知情，後來我才知曉，那麼多年的無欲無求隻是還未遇到她而已，我想……我是一直在等她，等著她出現。”
燕盞凰的聲音平淡無奇，像是在公事公辦地說一件事實，這是左副將第一次聽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為了那個小妖魔而說。
“將軍，可她還是一個……”左副將已經說不出任何氣勢。
“不是她還是，隻能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