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靜嬪這件事，氣氛變得有些僵硬，妃嬪中也沒人敢向靜嬪那樣說話，不知道該看什麼，隻能盯著中間吃糕點吃的不亦樂乎的靈兒看。
芊芊咳了聲。
靈兒還在繼續吃，並沒有應她。
她看向天照帝的表情，天照帝也是將靈兒看著，帶著那種不同於其它人的打量，神色太過於陰暗了些。
“皇上。”芊芊在天照帝耳邊嬌嗔了聲。
聽得人骨頭都酥了，誰也做不出這樣自然，好像她本就是如此。
天照帝回過神看向芊芊，“我這皇嬸還真是真性情呐，倒是和我那皇叔恰好相配，很好，很好！”
“臣妾瞧著這靈兒姑娘靈氣得很，看上一眼，也少有人不會不喜愛上。”皇後笑吟吟地搭話，“公主不是也有說過和這靈兒姑娘有個什麼賭嗎？想來公主和靈兒姑娘相處也不錯。”
“皇後不提朕倒是忘了這事。”天照帝哈哈笑了兩聲，看向靈兒，“皇嬸可是與荌簾有個什麼賭約？朕問她，她也不願說，朕便想著有些時日沒見著皇嬸了，今日便尋著皇嬸進宮說說話，畢竟皇叔也並未在，難免會覺得無趣。”
靈兒抬頭看著天照帝，實話實說，“她不過是想要我子蘇哥哥，說是若是這次狩獵上她贏了我便將子蘇哥哥給她。”
“竟是這種賭約。”天照帝看向皇後，兩人臉上竟都是驚奇。
這事芊芊也是第一次聽說，她倒是很想看看子蘇聽到靈兒要將他賭給別人是個怎樣的表情。
“賭狩獵，天下女子恐怕是沒幾個人贏得了公主。”皇後說道。
“公主自是和其它女子不同，從小便是和世子同一個師父出來，別說狩獵了，連一般男子都很難贏她。”
“公主這樣厲害？”
“那可不是。”
妃嬪間有了話說，有的妃嬪是見識過燕荌簾的厲害，有的妃嬪還在燕荌簾手中吃過虧，倒有些妃嬪隻知道皇上有個極疼愛的妹妹。
天照帝眼中全是興趣，他站起身，走到靈兒跟前，擋住了她所有的光線，道：“若是皇嬸輸了呢？”
“我不會輸。”靈兒仰著頭看他。
“哦？難不成皇嬸覺得荌簾的騎射還比不上皇嬸。”
“總之我是不會輸的。”
她才不會將子蘇哥哥輸給那人。
天照帝看著她，他擋住了靈兒的光線，自然也擋住了自己眼中的光亮，他看她的眸子顯得特別沉。
芊芊坐在那，身子貼在桌子的邊緣，手抓著，仿佛是從上借一道力，她沒有動一下，連眼睛都沒有眨。
站在遠處的左副將也瞧著這邊。
天照帝一笑，“莫不是皇叔有什麼秘訣交給了皇嬸。”
靈兒手放了下去，他視線跟著她手看，看見了她係在腰間的玉佩，他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眼中的陰暗都被那閃出的光遮蓋了些，他身子往下勾了點。
靈兒身子往後一傾。
他手直接伸了過來。
坐在不遠處的注視著天照帝的動作，身子也跟著靈兒傾倒的方向微傾。